□张玉霞
端午放假前,我把一直停放在办公室的自行车骑回了家。爱人问,骑回来干吗?我说假期里我要去看麦子,看成熟的麦田。爱人说,神经。
不搭理他的茬儿,我行我素一直是我的政策。不过想想他的话,倒带了些欢喜:如果没有了这点儿神经,怕我真要无字可写了。
端午假期的第二天早上,去车棚推出自行车,开始了我的看麦子之旅。
夏天的太阳出来的真早,还好,不是很亮,不然一次就把我晒黑了。我是很不禁晒的。路上行人和车辆都很少,树影长长地投在路上。路旁的商店大都没有开门,这是喧闹前难得的寂静。有家卖毛绒玩具的店,向外的玻璃橱窗里挨挨挤挤放满了玩具,一双双看过来的眼睛楚楚可爱。玻璃门上也满满地挂上了小兔子、小老虎和喜羊羊手机挂饰,它们挤在一处,好像等着开门出来。
有一家店也卖玩具,玻璃门上只挂了几个,安安静静的,好像在守门。这家店是我最喜欢的店,每次经过这条街我都会去寻找它,总怕它不在。还好,每次都能看到它,心里便松了口气。我不是老板的朋友,也不是很喜欢它卖的东西,但我喜欢它的名字,它的名字叫幸福大街。
放假期间,一切都是闲适的慢节拍。街边公园有打太极拳的,早点摊有吃饭的。
这条路应该是可以看到麦田的,可走出了好久,路旁一直就是房屋、市场,还有一家很大的汽车修理厂。不能不说城市的延伸越来越远。二十年前,当我还是技校学生的时候,曾骑着父亲的二八大车跑过这条路,那时候不多远就是大片大片的田地,田埂上还长着一簇簇的芦苇,田野的风吹着芦苇穗,很一致地飘向一个方向。这样的田园牧歌现在已经不见了,有的只是商业工业的繁荣。感觉看麦子无望,我只好折了方向返回。
途经农科所,便顺路拐了进去。绿的菜地,挂果的树,一陇陇的山药苗,一支支上攀的丝瓜秧,终于在最后看到了几块金黄的麦田,圈在一堵围墙内。终于看到了麦子,只是麦田旁竖着牌子,写着几几号麦种实验基地。蹲在齐整整的麦子旁,迎着太阳光,可以看到苍黄麦穗里隐隐的麦粒,竖着看下去,半开的壳里露出了麦粒肉色的身子。
看麦子看到了农科所,这是我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