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 征(省作协会员)
世间至善,莫过于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每当我想起全家四代人20多口,在焦煤集团中央医院,将近60年的就医经历,感激的温馨就会油然而生!我们焦作人都以她的医德、医术与发展、规模,亲昵地称之为“大医院”。岁月的流逝,使得如今已是古稀老妪的我,被逐渐剥蚀着对往昔诸多人和事的记忆,许多遗忘、模糊。但 “大医院”救命治病的感人事迹,却嵌入了我脑海的深邃之处。借此征文之机,粗略道一道我留驻于心田的这分肺腑感激!
初闻“大医院”之名,约是1953年夏。帮哥嫂收完麦子从济源返回的母亲,雨中滑倒摔折了小臂,村医束手无策。在“大井”矿上班的好心邻居提醒:“赶快到‘大医院’去,我们医生有办法!”当时大雨滂沱,母亲的脚幼时被缠裹得只有三四寸长的样子,加上剧烈疼痛,更是站立不稳。这邻居帮哥们捆绑好了一只柳圈椅子,把母亲抬到了“大井”矿的“大医院”里。别看那里医生年轻,却麻利地对接好了骨头,并打好了檦固定,又开了1毛钱的药,还关切地凉好开水,照顾母亲服了药。工夫不大,母亲那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了轻松和感激的笑容。
当时说的“大井”矿,是新中国成立后,由新华煤业公司易名焦作矿务局下属的王封煤矿;这所“大医院”,是当地老百姓因看病收获奇效而这样称她的。其实,她当时可能就是焦作矿务局王封煤矿的职工医务所。
翌年中秋节,父亲带我回来团聚,顺便接母亲回济源。大轿车刚到沁阳,父亲的肚子突然剧烈疼痛起来,强支撑着到了焦作汽车站。我急得直哭,几乎是小跑了十几里回家搬“救兵”。哥们很快绑好了大笸箩“担架”,火速奔汽车站抬上父亲,直奔“大医院”而去。
那时的“大医院”,已经搬到了焦煤集团中央医院现址。医生多了,还分了科室,可以住院、做手术。我们到 外科急诊,医生很快确诊并拿出治疗方案:急性阑尾炎,立即手术!什么?要“扒肚子”?太吓人了,只听说“洋”大夫敢做这种手术!哥们哆嗦着不敢在手术协议书上签字,急得那医生大吼:“再磨蹭就化脓、没命了!”二哥脾气不好,满心火气地质问医生:“又不是你家人,着什么急呀?”那医生闻言竟“扑哧”笑了:“对不起呀,我还真把病人当成自家人了。不过,确实得尽快手术,还发着烧呢!”哥们闻言抬头看时,父亲已经昏迷!医生立即为父亲做了阑尾切除手术。看着父亲面前的氧气包,母亲很是惊奇:“还能给人输‘气’?太能了!这种‘断肠痧’,以前是没治的!现在社会好,医生的手段高明,又给了恁爹这条老命!”一周后拆线出院时,哥们按照乡间规矩谢医生:奉上了糖果和礼金。可他们就是不收!我们实在过意不去,就到成衣店做了一面锦旗,上写“华佗再世,救死扶伤”。后来长大懂事后,才觉出是“大医院”先辈们医道精湛、医德高尚的优良传统,为“大医院”的后辈们树立了楷模式的廉洁高效院规!
父亲55岁退休后,身患矽肺病,靠着“大医院”医生、护士的呵护度日。他嗜烟如命。医生除了讲道理,还不定时“检查”。为了不被医生发现,他趁去厕所时偷吸。后来,医生让他在病房里“方便”,吸烟才得以真正控制。病情稍有好转,父亲就要出院。因为,他回家吸烟医生就管不住了。因为难以戒烟,病情时好时坏。后来,逐渐发展为肺源性心脑病。我们全家人都难以奈何他的执迷不悟。只有医生才能管得住他。就这样,父亲高寿到了80岁!直到病危,他才说了实话:“我要是听医生话戒了烟,也不会耽搁我性命、枉费了医生的妙手与仁心!”
“大医院”的手术在我市信誉度很高。当时,教书匠的我要做绝育手术,公费医疗却在事业医院。几经周折,才转到了“大医院”。1974年6月23日,是我永生难忘的日子。那天8时,我被推进了手术室,用的是耳针麻醉。由于子宫后位、附件粘连,手术时间较长。走廊中,我那嗷嗷待哺却不吃奶粉的五天大的儿子“哇哇”大哭。不知是哪位好心的护士给孩子喂了奶。我12时回到病房时,儿子已经安然入睡。等到孩子懂事后,我经常把喂奶之事讲给他听。当年的婴儿,11年前就成了重点大学的硕士生导师。硕导将当年那位临时母亲的哺育之恩铭记在心!
“大医院”救治脑出血彻底。我长兄70多岁时摔伤脑出血、昏迷。医生及时做了开颅手术,疏通了血管,排除了淤血。侄儿们很担心会落下后遗症。可数日后醒来,他竟恢复了神智。出院时,语言、行动基本正常,生活还能自理。是“大医院”延续了他10多年的生命,也免去了我们全家人的护理之苦!
“大医院”善治重症。那年农历正月初五,我大侄子已数日高烧不退。送到“大医院”,医生说是出血热,再晚几分钟就坏事!由于白衣天使们的精心救治,侄子痊愈得很快。又一年,他得了气胸,憋得鼻嘴黑青、生命垂危!“大医院”的医生们又一次挽救了他的生命。5年前,他因患淋巴癌在“大医院”住了10个月。这时的“大医院”硬件已是今非昔比:病房里有了卫生间,床头放着体征监测仪,氧气管道安装在墙壁里,心、脑电图等多项检查,随时都能在病房里做……更重要的是医生、护士人性化的服务,让我们感动。他们经常征求患者意见,不断给病号鼓劲儿,特别是严守“机密”。尽管,大侄子有文化、聪明过人,但医生始终没有让他知道病情。每次被抢救过来,他都乐呵呵地说:“我不怕,有‘大医院’保佑着呢!即使是现在‘走了’,我也又多活了这么多年!”
10年前的除夕,三侄子高烧不退。家里人想起了大侄子出血热治愈之事。一个电话过去,几分钟后“大医院”的免费急救车就开到了家门口。经诊断:病毒性肝炎,很严重!经过一段治疗后三侄子康复出院。调理一段时日后又回到了自办的企业。对此,他经常感激地说:“是‘大医院’又让我多挣了这么些年的钱!”
“大医院”的骨科手术最为出名。前些年的盛夏,儿子砸伤了脚。送到“大医院”后确诊为脚趾、脚面都已骨折。手术做得很成功,至今走路与常人无异。
“大医院”的缝合整容手术实在让人佩服。我孙子6岁时摔伤,正好磕在锅沿儿上,上耳廓全被割了下来,只连着一点点耳垂,血淋淋的!后到焦煤集团中央医院门诊部五官科做了手术。时至今日,很难看出一点儿伤痕。孙子大学学的是医学专业,两年来的暑假实习,放着两家亲人所在的医院不去,却偏要到“大医院”门诊部。他说:“我的耳朵手术这么成功,记着人家好呢!想来,口腔医术也一定精湛!”孙子说的没错,“大医院”医生传统好,工作都很认真。医师对他要求严格,鼓励他多临床、勤实践。他学得认真,下班儿回来还模仿医生们做牙呢!年初的考研,他以高出分数线56分的优异成绩,被上海交大医学院录取。他说:“如果寒假再回来见习,我还要去焦煤集团中央医院门诊部。那里的医师很会带徒弟!”
如今已是清华大学四年级的大外孙,就出生在“大医院”一分院的妇产科里……
其实,“大医院”的任何学科都很出名。特别是门诊部的开设,更方便了患者:我亲家母专程从温县赶来看鼻子;我侄女听人说门诊部条件好、方便,今春在那里产下了一个白胖小子;我小弟媳先后在那里看肠道、做微创胆囊摘除手术。因为x光机清晰度高,我不断去查看骨质疏松情况;有时还去看皮肤科。我还经常把自己亲人的神奇疗效讲给人听,并介绍他们到“大医院”就医:带着从晋返焦看病的嫂子看肠道、作腹腔镜检查;领在西安工作回来探亲的侄女看妇科;给我侄儿引荐准分子激光治疗近视。
“大医院”医疗设备很先进,最早引入高科技介入治疗。据一位同事说,这里早些年就能做微创腔内手术:运用电视监视器等高科技设备,在人体某一部位开个小口,然后用一根导管深入病人体内血管,进行修补、扩充、疏通等腔内手术治疗。
总之,我的亲人们都受益于“大医院”!社会如浩瀚大海,我家只是一滴水般的社会微小细胞。言谈话语之中,获悉受益于“大医院”者不计其数。她——早已植根于焦作人的心中!仅我全家近一个花甲之年的沐浴“大医院”救命的恩泽,就见证了其之创建、发展、繁荣、强盛的全过程,亲身体验到的无私高尚的医德、起死回生的精湛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