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生活在沈阳的焦作籍人,得知“我心中的焦煤中央医院”征文活动正在举办,勾起了我对往事的美好回忆。
我的家乡在修武县方庄镇农村,我母亲是近60岁的老人,就像奔波了几十年的老车,不是这里“丁零”就是那里“哐当”——什么高血压、脑血管病统统袭来,让我们做子女的疲于应付。
记得1987年,我应征入伍前的那个深冬,正在外面的我突然接到母亲患病的消息,同事热心向我推荐:去焦煤中央医院,那里环境比较好,医生医术高明,服务态度又好,不妨就近试试看。来不及多想,我与同事把母亲抬到了医院。检查之后,医生要家属把病人抬到楼上病房,刚送走同事的我只好到处打电话请“援兵”,无奈不是联系不上就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望着病痛的母亲,急得我直搓手。这时医生安排完医嘱走过来,见我们仍无动静,焦急地说:“这么冷的天怎么还不把病人抬到楼上去?”得知我联系不到人后,他嗔怪道:“小事情,怎么不早说!”说着便把身上穿的棉袄脱下盖在母亲身上,二话不说就抬起担架的另一头,并引导我上楼、拐弯。虽然楼不算高,但我们两人抬着宽大的担架加上小心翼翼地避让,也走了好一会儿。把母亲放到床上时,医生的额头、鼻子上已布满了一颗颗汗珠,我还未来得及问清医生的姓名,他又赶去另一个病室查房去了。
母亲是个急性子的人,对疼痛也相当敏感,也许是天冷,也许是病痛,从去医院的路上开始就未安静过,直到躺进护士长事先用热水袋捂热的被窝,她才平静下来,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才舒展开来。善解人意的护士长帮母亲掖好被子,一边用手轻轻抚摸母亲冰冷的脚背,一边用温婉的语气耐心地安慰着母亲不要着急。母亲像迷途之舟找到了航标般渐渐收敛了狂躁,冻红的鼻子也慢慢恢复常态,望着护士长露出了浓浓的笑意。暖意融融的病房中,一张梨涡浅笑的青春面颊辉映着一个沟壑纵横、苍老而又欣慰的笑靥,让我相信:爱心流露从来都不需要矫情的模仿,真诚的微笑是美丽容颜的最自然的装饰,是心底爱意最美好的流露。
几天后,因为治疗的需要,我想给母亲调整病房。本来以为会遇到主治医生的一些阻碍,正在为编一个合理的理由发愁时,主治医生听了并未表现出一丝不快,在交代给我一些护理基本注意事项后就立即着手联系换病房的事。一个小时不到,当母亲躺在新病房里喝着鸡汤时,她恍然梦呓般问怎么这么快就转过来了?我们家在修武农村,离医院比较远,回趟家不容易,母亲有时嘴馋,想吃这想吃那的,而我手里的钱总是不够,医生或护士得知后,就悄悄将自己买来的东西放在我母亲的床头,让母亲和我感动不已。
……
时下有关医德医风、医患纠纷的负面新闻不少,我也品尝过有些医院医护人员动不动就拉下脸来,给人一个“表情暴力”的尴尬滋味。其实细细想来,一个医院要留下好口碑,并非要做很多值得浓墨重彩描写的大事,在我看来,医院能为病人把每一件看似简单的事做好,就是不简单,就是对患者的高度负责。每次去探望母亲,总能看到布满墙面的锦旗,其中有一面锦旗让我印象特别深刻,上面写着“爱心无限,康复有方”——它真诚地表达了病友对焦煤中央医院医护人员发自内心的感激,更道出了对医院“医术精诚”目标的殷切期待。
弹指一挥间。转眼,20多年过去了。如今,我早已从部队转业,并在部队驻地成家立业,但对家乡的焦煤中央医院仍记忆犹新。今天,我将自己在医院的亲身经历付诸笔端,权当游子对家乡医院的感谢与铭记。
焦煤中央医院,真是宾至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