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方家禾 王龙卿

  虽历尽艰辛，“退伍兵”等众多个人志愿者或爱心团队，也未能完成约2000名爱心市民的“重托”。2.4万元订菜现金，5万多公斤菜，只购回了3万多公斤，余款约7000元，700名市民的“订单”面临退款。采购过程中，还不断有市民给“退伍兵”打电话，询问订购“爱心菜”。“对不起，活动已停止。”采购过程中，还不断有农户问“退伍兵”，“你们还要菜吗？”“对不起，已经够了。”“退伍兵”已经显得力不从心。

  “爱心菜”订购量大，运输成了难题

  在网络上帮忙转贴二铺营村蔬菜滞销的帖子、组织爱心代表团前往现场打探、带领爱心团队实地采购……“退伍兵”觉得单凭几个人的力量，“爱心”难以完全实现。所以在多方协商下，确定了“李文水电生活馆”、“捷安特单车生活馆”等5家商铺，接受市民订购“爱心菜”。原以为弄几个面包车多跑几次，菜都能拉回，没料短短几天，报名火热，5元、10元、50元，预订“爱心菜”的人越聚越多。“水电馆都要变成菜馆了。”“李文水电生活馆”的老板李文冰说。

  运输车辆成最大的难题。“退伍兵”觉得，商铺献爱心，出人、出力、出些小钱，没问题，但成本若太高，也难承受；更不能转嫁到农户和市民头上，否则好事会变成“坏事”。按计划12月17日一早去购菜，可车辆还没着落。就在“退伍兵”骑虎难下时，12月16日下午，焦作市公路管理局路政支队副支队长余海忠闻听此事，向正在外地出差的支队长常中强电话汇报沟通。“这是好事，怎么不早说？”常中强等人研究后，当即决定由路政支队协调安排车辆进行支援。“解了心头大患，晚上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退伍兵”16日晚通过手机短信对记者说。

  一辆半挂车拉不完，求助当地政府

  12月17日上午，原以为一辆半挂车一趟就可以拉走“爱心菜”，装满才发现，还有圪垱店乡高伊村高战武家的1万多公斤菜还未装上。怎么办？“退伍兵”联系二铺营村的村干部，很快治保主任金建林前来现场维持交通秩序，但车辆问题依然“搁浅”。

  11时30分许，“退伍兵”一行又前往嘉应观乡政府求助，敲了几个办公室的门，无人应声。辗转得知该乡一位姓朱的主要领导的电话，“退伍兵”如获至宝，赶忙拨打，说明情况。“退伍兵”按下手机免提，记者听到这位领导在电话里说，这事还得让村里解决，村里解决不了，他也解决不了。“我和跑运输的人不打交道，真对不起，这个忙我真帮不成。”这位领导说。

  等到12时20分许，嘉应观乡政府办公室值班人员荆春旺从外走进乡政府，看到“退伍兵”等爱心人士，以及焦作日报和焦作电视台等媒体记者后，荆春旺说：“走，先去吃饭。”“退伍兵”说：“先不敢吃饭了，几十号人，都在村子里等呢。咱们一起到现场看看吧！”在“退伍兵”等的催促下，荆春旺又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向“退伍兵”承诺说，这个事情已经安排给村子里了。

  “乡里去不去人都行，只要有车就行。”“退伍兵”又返回二铺营村。14时许，“退伍兵”他们在现场终于等来了一辆前四后八自卸车。眼看1万公斤萝卜也要将第二辆车塞满，此时时间已经是15时30分，还差3500公斤的订购菜没法装。又到圪垱店乡政府“求助”不成，“退伍兵”突然放下电话，决定返程：“再不走就回不去了，能拉多少算多少吧。这已经远远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了。”

  “退伍兵”感叹：爱心无限，能力有限

  12月17日17时许，两辆爱心车抵达“捷安特单车生活馆”门口。焦作师专一名不愿公开姓名的男教师和妻子14时许来领一捆5元钱的大葱，等货车抵达后，他二话没说，上车当起了搬运工，其妻子拿着他脱下的脏衣服，帮助维持现场秩序。除了多数市民临时加入志愿者行列外，也有个别冷嘲热讽的：“等了一天，你们的菜才拉来啊。”面对理解，“退伍兵”们心怀感激；面对怨言，他们只有默不作声。

  除了“捷安特单车生活馆”和“喜德盛单车生活馆”，其他三家帮助推销“爱心菜”的商铺由于不方便大车靠近，拉回的近一半约1.5公斤蔬菜只得堆放于建设路铜马东的路旁。车走人散，已是17日21时许，“退伍兵”在“刘一锅火锅店”提供的面包车上彻夜看守着蔬菜。

  18日下午，订购的“爱心菜”终于领完。“虽然还有不少市民想献爱心购买‘爱心菜’，也有不少农户想卖菜，但这个事情光凭我们自发组织，实在是太难了！这一周都没好好工作了，更别提休息了。爱心无限，能力有限。”“退伍兵”感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