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红玲
遇见她——《焦作日报》的时候,正值我的人生低谷。
彼时,我因被领导误批了一顿,负气辞了工作,因为一朵未买的玫瑰,决绝地断了与男友八年的恋情。
事业、爱情两失意,落寞之情可想而知。我整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是发呆,就是沉睡。
女儿过得不好,最难受的就是母亲。可母亲磨破了嘴皮子,我依然萎靡不振。母亲无奈,只能叹气,叹气之余,担心我饿坏了身子,于是就变着花样打理一日三餐。但我依然吃得极少,不足半月,整个人就瘦了一圈。
一次闲聊时,母亲将我的状况告诉了一位朋友。那位朋友指点迷津:心病还得心药医!
回来后,母亲就采取行动了,先是找来几个与我关系比较铁的朋友,可看我依然不愿开口,就转变了方式,将父亲订的《焦作日报》搁到我触手可及的位置。
开始的时候,我怎么也不愿碰,大概是母亲送到第五份的时候,我被一幅新闻图片吸引住了:一位满脸褶皱的母亲紧紧地抱住失散多年的女儿,老泪横流。
那一刻,我望着照片中的母亲,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母亲哀伤的眼神,不禁潸然泪下:自己在门里兀自落寞,母亲在门外要掉多少眼泪?!
我走出门外,从身后紧紧抱住正在厨房做皮蛋瘦肉粥的母亲。良久,我说,一切都过去了,我会好好的。
母亲愣了一下,流着泪笑了,于是背过身去,撩起衣角擦把脸,给父亲打电话,让他买条鱼回来,要给我好好补补。
第二天,我到一个离家几公里的厂矿上班去了。在我宅家的一个多月,那家厂矿的负责人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希望我能去把人事那一块担起来。
厂子不大,我又怀揣着多年的人事工作经验,于是很快进入了角色,理顺了关系。之后,便是大把大把的闲散时光。
为了消磨时间,我过起了一杯茶水一份报的日子。
那时,厂矿仅订有一份报,就是《焦作日报》,所以我别无选择。
意外的,看着看着,我从最初的无奈看,变成了之后的期待看,以至于后来,厂矿又订了几份报纸后,我依然第一个看《焦作日报》,看焦作新闻、看党报热线、看文娱体育、看视野深度、看技术文化……我最爱看的,还是社情民意,也正是在这个版块,我了解到了一些处于社会底层的群众的喜怒哀乐,而且有感而发,不由自主地拿起笔,一吐为快,并在稿子一篇篇变成铅字的时光里逐步成长。
如今,走过几许坎坷,我已从那家厂矿走了出来,成为电力系统的一名新闻宣传战士,写消息、写新闻故事、写随笔、写言论,在系统内外累计发稿2000余篇,不少稿件还上了国家级的报纸杂志。在此同时,我亦完成了从浮躁、狭窄到淡定、宽容的蝶变。
前些日子,有人问我:生活、事业两如意,谁是军师?
我答:《焦作日报》。①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