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詹长松 许伟涛
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无法忘却你容颜。申邦武和绞胎瓷的结缘,可谓是传奇式的一见钟情。
2006年的一天,申邦武应朋友之邀到修武县西村乡的当阳峪村游玩。当他第一眼看到这表里如一、内外通透的神奇瓷片,就被其深深吸引。从此,他6年如一日地醉心于绞胎瓷的研发和制作,成了家人和朋友眼中的“瓷痴”。
在申邦武的一个笔记本上,记者看到这样几句话时,才依稀理解是怎样的魔力,令他放弃了其他所有事业,专注于绞胎瓷的研发和制作,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其状如云雾,自然天成;其意如君子,合而不同。”
申邦武从小热爱音乐、擅长绘画,可谓多才多艺。大学毕业后,他在我市某国企从事企业管理工作。这家企业破产之后,申邦武也曾有过短暂的彷徨。彷徨之后,他发挥自己的业务特长,新又创业,并曾一度风生水起。
万般皆有理,隔行如隔山。对时年已四十多岁的申邦武来说,绞胎瓷和老本行化工行业完全不沾边,是绝对的“跨行作业”,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毕竟,在接触绞胎瓷之前,申邦武没有丝毫的陶瓷基础。
咋办?申邦武就从最基础的陶瓷理论、陶瓷工艺学起,除了向业内人士请教,又先后到景德镇、淄博、德化等地的陶瓷企业参观学习。同时,他还购进了练泥机、拉坯机、搅拌机、电窑等设备,在家里组建自己的绞胎瓷“试验基地”。
指着小小工作室里的宝贝,申邦武自豪地说:“虽说这些都是常规生产陶瓷的工具,我却给它开发出了许多独特的使用功能。”
事非经过不知难。要用不同颜色的胎泥作笔墨,以美术手法增加绞胎瓷的艺术表现力,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原料配比。泥料的白度、收缩率及可塑性等各项指标都会导致不同的试验结果。
试验、失败,再试验、再失败……试验了多少次,又失败了多少次,申邦武根本就记不清了,能见证的只是他那几本厚厚的试验笔记和各种标号的试验产品。
在研发绞胎瓷的路上,煎熬与快乐、纠结与收获与申邦武一路相伴。一体成型、精准定位、色彩渐变……每一个技术难题的攻克,对他来说,都是“痛并快乐着”。
“4年前,解决一体成型这一难题时,我被困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说起当时的困顿,申邦武还唏嘘不已。每次试验,对他的经济、精力、设备等都是一次综合考验。
“想到一种办法,就赶紧去试验,有些试验设备需要自己加工,有些需要重新购买,结果一实验,失败了,所有的工作和投入都白搭了。”申邦武说。
曾一度,妻子觉得他真的“痴”了。
问题没有解决,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而是你还没有找到。这句话,一直是支持申邦武最终解决各类技术难题的信念基石。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历了几个月反复试验后,煎熬中的申邦武一举突破了绞胎瓷一体成型的瓶颈之后,又向着下一个技术难题进发。
在研究色彩渐变技术时,由于长时间、超负荷工作,申邦武的腰椎出现了严重问题,稍一动就疼得冷汗直淌。
卧床忍痛难入眠,心犹牵挂泥半干。彼时心中的矛盾与纠结,从申邦武当时趴在床上,忍痛写就一首小诗可见一斑:“开工两日画未完,腰椎已报不胜烦。体如万钧交互过,两夜未曾闭眼眠。晴空万里心不晴,不知几日能伏案。画中尚缺千尺帆,等我挂起跃前川。”
事成于为,业达于恒。深谙企业管理的申邦武,在研发绞胎瓷期间,有不少企业家想聘他为高管,且报酬颇丰。
“6年了,动过放弃的念头吗?”记者问。
“咋没想过。但很多事情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真害怕一旦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申邦武语气坚决。
绞胎瓷的研发和制作不仅需要个人极高的综合素质,更需要充足资金的支持。资金一度成为困扰申邦武研发的难题,他曾经动过将一套住宅出售来维持继续研发的念头。
“我玩绞胎瓷由兴趣始,后逐步痴迷其中,最终化为要复兴绞胎瓷的责任感。”申邦武说,6年来他投入的资金达30余万元,这已是他个人全部的积蓄。
走过风雨,才知道迎来的将是丽日;走过风雨,才知道困难只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6年的潜心研究,申邦武将绞胎瓷中一体成型、精准定位、色彩渐变等技术难题一一突破,他制作的侍女瓶、花鸟瓶,以绞胎瓷传统技艺实现了绞胎瓷的具象艺术表现力。
“目前我实现的只是自身设定的目标。”申邦武说,希望政府能够加大对绞胎瓷产业的扶持力度,制定大政策,创造大环境,搭建大平台,营造大市场,打造大品牌,加之我市绞胎瓷人的共同努力,把这一产业迅速做大做强,再现昔日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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