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汉文

  最近，一位朋友强烈推荐黄渤新作《杀生》，全片看完，对电影中苏有朋饰演的医生室内挂着一幅字：心由境生，有点感慨。这感慨缘于身边另一位笃信佛学的朋友极推崇一句话：相由心生。所以看到电影中的这句话，感觉似有关联，今天不妨一一道来。

  佛祖说：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根据百度的解释，这其实是一种超脱的唯心主义哲学。不过，看相玄学却另有解释。在看相玄学中，“相”的意义一般是指面相，也概指整个相貌，“相由心生”即是说有什么样的心境，就有什么样的面相，一个人的个性、心思与作为，可以通过面部特征表现出来。据说宋初著名道家隐士陈抟（陈希夷）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心者貌之根，审心而善恶自见；行者心之发，观行而祸福可知。

  看面相而知人生，这便是算命的由来。算命能在中国绵延几千年而不绝，大概有其存在的道理。这其中有没有科学理论依据，多年来争论不休，吵架不止。如果说“相由心生”，那么“心”从何来？电影《杀生》恰好阐释了这个道理：心由境生。

  人其实都很脆弱，情绪和心境的控制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做得那么好。所以洞察力超强的算命先生总能看穿你的所思所想，从而看透你的性格，预知你的人生。

  返回头来说说电影《杀生》，事实上，无论是理论还是现实，谁都不能掌控别人的生老病死，即使是报复心理超强的医生，断不可一句“心由境生”可以说透。对于主人公牛结实的悲剧，他没有死在任何人的阴谋诡计中，是天然的普世情感让他自己杀了自己，那就是，除了感情（父爱和爱情），还有孤离感。因为谁都不能脱离群体生存。如果我们都不能“离经叛道”里活出自由，那么那就应该好好揣摩管虎说的：“党同应该伐异，从众历来稳定，但是，对于有些生命而言，或许有些悲凉，对于所有生命而言，其实应该充满遗憾，也许等到我们老了，才会听到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声音。”

  心由境生，作为电影《杀生》的主题，在一个普遍价值的环境中，个人在舆论的包裹中是如此地无奈，如果你想像戏中的黄渤一样自由自在地活，就要有在世俗中不染的勇气和能力，还要甘于承担一切的后果。

  对了，相由心生，还有个下半句，连起来应该这样讲：相由心生，心随境转。（作者系山阳论坛视频专区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