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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怀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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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2013年6月3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覃怀考
——兼论武陟与覃怀之关系
杜振乾 荆小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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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代史学家陈于陛在万历《武陟县志序》中说:“武陟,故覃怀属邑。”定义武陟与覃怀的关系为从属关系。万历《武陟志》的编纂者李日茂、秦之英在《武陟志·地理志》中也说:“武陟县……盖亦覃怀望邑焉。”将武陟定位为覃怀的望邑,但实际也是从属关系。此后的《怀庆府志》,以及续修的多部《武陟县志》,在谈到武陟与覃怀的关系时,多说“夏为覃怀地”,沿袭前人的说法。1993年出版的《武陟县志》,则是“夏,为冀州覃怀地”和“夏,称覃怀”两种说法并取。

  不仅前人有关武陟与覃怀关系的描述较为模糊,定义不够确切。即在当代,我们焦作本地人对“覃怀”的定义也是数说并存,莫衷一是,让人深感不安,因为这是焦作的“名片”。我们认为,武陟及武陟的前身“怀县”、“武德县”地域,是真正的古“覃怀”地,当以明确“武陟,夏称覃怀”为宜。

  

  一、“覃怀”地名的由来

  

  “覃怀”地名,最早见之于《尚书·禹贡》:“冀州——既载壶口,治梁及岐。既修太原,至于岳阳。覃怀厎绩,至于衡漳。”这一段的意思是:大禹在壶口开始施工以后,就接着治理梁山和它的支脉。对太行山之原治理好了以后,又治理到太岳山的南面。在覃怀一带的治理取得了成效,又来到了横流入河的漳水。这里,有必要对“覃怀厎绩”的读音和词义进行解释。从古代到现在,很多人误将“覃怀厎绩”写作“覃怀底绩”,即使是某些专家学者,也不免以讹传讹。厎,读“zhǐ”,而非“dǐ”,“厎绩”的意思为“创立业绩”,司马迁《史记》在记述大禹这一段的功绩时,则将“覃怀厎绩”写作“覃怀致功”,说的更加明白,即大禹在覃怀治理黄河取得了巨大功绩。

  在魏晋南北朝以前,由于没有“怀州”之称,河内郡又一直驻怀县,因此这期间无人对“覃怀”进行注释,也许是无需注释。只是在唐代以后,由于怀县废入武陟,而怀州移治河内,因此才有注疏的必要。由于历史变迁跨度较大,古人又缺乏必要的考证,因此关于“覃怀”的具体位置,后人在注疏《禹贡》时有多种说法。孔安国传曰:“覃怀,近河地名。”唐司马贞《史记索隐》云:“河内有怀县,今验地无名‘覃’者,盖‘覃怀’或当时共为一地之名。”金履祥《尚书注》云:“覃,大也,怀,地名。太行为河北脊,其山脊诸川皆山险,至太行山尽头始平广,田皆腴美,俗称小江南。古所称覃怀也,即今怀州。”蔡沈《书传》曰:“覃怀,地名。《地志》河内郡有怀县,今怀州也。”王鸣盛《尚书后案》曰:“今怀县故城,在河南武陟县西,即覃怀也。”归结起来,对“覃怀”的注解有两种,一种为怀县或武陟说,一种为怀州说,以致《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在注释“覃怀”词条时,也含混其辞,两种说法兼收,只是对怀县和怀州做了定义:怀县“故城在今河南武陟县西南”,怀州为“后魏置,治野王,即今河南沁阳县治。”直到今天,由于这些古人注疏的影响,很多人对覃怀古为何地的认识,或语焉不详,或错误叠出。究其根本,主要是缺乏对“覃怀”地名的考证,人云亦云。

  那么“覃怀”究竟为何意?为何要明确武陟称“覃怀”呢?

  

  二、武陟即“怀”

  

  要考证覃怀,就不能不先说到“怀”。 “怀”作为地名,多出现在先秦古籍中,如《韩诗外传》:“周武王伐纣至邢邱,改邢邱曰怀。”《左传》:“周定王四年(公元前603年),赤狄伐晋,围怀及邢邱。”《史记·魏世家》:周烈王六年(公元前370年),“魏败赵于怀。”《史记·六国年表》:周郝王四十九年(公元前266年),“秦拔魏,取邢邱、怀。”《竹书纪年》:周显王九年(公元前360年),“秦师伐郑,次于怀。”《史记·六国年表》:秦昭王三十九年,“拔魏怀”等,不胜枚举。由此可以看出,在秦朝实行郡县制以前,在涉及“怀”地时,都是以一个“怀”字作为地名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怀”都是在说同一个地方,即武陟县的前身“怀县”。

  那么,为什么这里称为“怀”呢?这还要从大禹治水和武陟所处的地理位置说起。大禹时期,武陟东、南两面均临黄河。《尚书·禹贡》记载:“导河积石,至于龙门,南至于华阴,东至于砥柱。又东至于孟津,东过洛汭,至于大伾;北过降水,至于大陆。又北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海。”记述了大禹时期黄河由积石山到龙门,向南到华阴,折向东流,过砥柱、孟津、洛河口,“至于大伾”, 然后由东折而向北, “北过降水”,而这个转折处正是在武陟境内。

  “大伾”即“大伾山”,对其具体位置,东汉经学家郑玄(即郑康成)最先对其注释:“大伾在修武、武德之界。”其中的修武县,在东汉时辖今获嘉境,其县治在今获嘉县城北,即古宁城;而武德县(秦置,汉延),则辖今武陟东部,县治在今武陟圪垱店乡大城村。也就是说,大伾山在今获嘉、武陟交界,也就是武陟东部一带。原《黄河志》主编王法星先生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曾对大伾山地望所在进行了深入研究,肯定了郑玄的说法,认为修武、武德之界的大伾和成皋的大伾原为一座土山,黄河自洛河口折而东北,沿大伾山西面流入武陟,并且提出“黄河腰斩大伾山”的论断。而关于武陟的地质考证也证明了这个论断的正确性。

  1993年出版的《武陟县志》中,从地质角度详细记载了古黄河在武陟境内的河道遗迹:“城关乡(今龙源镇)以东到谢旗营,接获嘉境,为古黄河河床”、“古阳堤(木栾店、马曲、大城、圪垱店、商村、邸阁一线)以南为古黄河滩地”。河南省地质学会原秘书长张克伟先生,则通过对卫星影像判别和实地考察,进一步提出了大禹时禹河故道的走向“自武陟北郭,经圪垱店南、新乡七里营北和朗公庙、卫辉东。”《河南黄河志》执行副主编、河南黄河河务局史志年鉴编纂办公室副主任赵炜,在《黄河中下游分界区域河道变迁考论》一文中,引用了这一说法,并认为“ 张克伟先生的观点较为可信,与有关文献记载和历史地理、地质考证比较吻合。”

  综上所述可知,大禹时期的大伾山西侧,即今武陟东南部一带基本都为黄河河道。禹时黄河自洛河口沿大伾山西折而向东北,而北流的黄河直到明代才彻底改道,乾隆《怀庆府志》载:“明英宗正统十三年(1448年),河决荥泽,原武始在河北。”“英宗天顺七年(1462年),河溢开封、怀庆等六府。是年,河自武陟徙入原武,而获嘉之流塞。”武陟正东邻原武县(解放后与阳武县合并为原阳县),原是隔河相望,正是由于黄河改道的缘故,方才土地相接。

  武陟北面和西面的情况又是什么样呢?武陟北接修武,其为太行山南坡地,北高南低,西面和温县、博爱县接壤,平均海拔高度比二县平原地带约低100米左右,西高东低。又当沁河下游,沁河由西而东而南注于黄河。至今武陟沁南地域还是一个盆底位置,疏洪最难,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版的地图中,沁南这一块还是明确标注为行洪区的。

  正是因为这样的地形地势,古人才将古代武陟这块地方称之为“怀”。“怀”字在金文中是会意字,像将东西怀挟在衣中,有包围、围绕之意,而武陟在大禹时期被黄河所环绕、包围的形势,正好符合“怀” 字之意,故以“怀”作为地名,是再恰当不过的选择。而武陟平坦低凹的地势,以及东面大伾山的阻隔,使得武陟古时常为黄河水所淹没。宋朝蔡沈《书传》以为,“怀”是取《禹贡·尧典》 “汤汤洪水方割,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天”之言,以“洪水怀山襄陵”这个意义作为 “怀”的注解,认为 “怀,包其四面也。襄,驾车其上也。” 蔡沈对“怀”名的注解,于时于事于势颇为相合,作为引申的释义,也是很有道理的。

  

  三、“覃怀”亦即“怀”

  

  当前,关于“覃怀”的“覃”有以下几种说法。

  一种说法是:甲骨文中有“覃”字,如“甲申卜:王其于覃”、“甲辰卜:翌日乙,王其于覃无灾名”等,因此,有人推测“覃”字为地名,可能就在今焦作地区附近。但无论是古人孔安国、司马贞,还是我们今人,在焦作地区都未发现与“覃”有关的地名,因而此种说法缺乏依据,难以成立。

  另有一种说法与姓氏来源有关:“此地有一部落叫覃怀氏,其后以部落名为姓,称为覃怀氏,后简改为覃(qín)姓,称为覃氏。”这种说法发端于覃氏后裔,主要是对其姓氏来源找根据,但是也缺乏证据支持,并且对于考察覃怀地名由来作用不大。

  还有一种说法则与字形解读有关。古文学家罗振玉说:“覃像酒盈樽(古代的酒壶)”。郭沫若和陈梦的解释是:“‘覃’就是一个口小肚子大的酒坛子,‘覃’字上面的“西”字,是酒壶的盖,西下的‘曰’是酒壶的大肚,‘十’字底部为尖状,插入地中便于存放。”因此有人认为,“今河北邢台、河南安阳一带为‘覃’的‘西’部,今新乡、焦作、沁阳、济源一线为‘覃’的‘曰’部,在今温县与孟州一带为‘覃’的‘十’部。呈倒‘V’字形状的黄河极像一位张开双臂的母亲紧紧地把这块土地搂在怀里,古人便形象地把这块土地称做覃怀。”这种说法,是明显地将汉河内郡的地域概念强加给覃怀,过于牵强,因而也难成立。

  既然以上诸说都不成立,那么,“覃怀”之“覃”究竟为何意呢?为什么要在“怀”前冠以“覃”字呢?这仍与大禹治水有关。司马迁《史记·河渠书》对大禹治理黄河有

  这样的记载:“自积石,历龙门,南到华阴,东下砥柱。及孟津、洛汭,至于大伾。于是,禹以为河所从来者高,水湍悍,难以行平地,数为败。乃厮二渠,以引其河,北载之高地,过降水,至于大陆,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勃海。”这是对《禹贡·河水》的详解,其重点则在 “至于大伾……北载之高地”一段:黄河一路由西向东到达大伾山。在这里,大禹察看河势,发现河水从(西面)高处而来,东为大伾所阻,水势湍急强悍,洪水在地势低洼的平原上肆意泛滥、难以控制,无法形成正常的河道,几次治理尝试都告失败。于是大禹在大伾山之狭窄处,即郑玄所谓“地喉(肱)”的地方,开挖两条引水渠,使河水东北流,水流始畅,北上大陆,从而完成了他在这里治理洪水的伟大功绩。在大禹之后,经过两千多年的岁月变迁,黄土质的大伾山到三国时已消失无踪,其原因正如赵炜《黄河中下游分界区域河道变迁考论》所认为: “右岸山体的弥灭,则是人工凿渠通漕和河水淘蚀双重作用的结果”,和王法星的“黄河腰斩大伾山”论点不谋而合。

  需要说明的是,东汉以后由于大伾山和“二渠”已无迹可寻,特别是唐代孔颖达《尚书正义》关于“大伾山”错误注疏(即《汉书音义》:有臣瓒者,以为“修武、武德无此山也。成皋县山,又不一成,今黎阳县山临河。岂不是大岯乎?”瓒言当然)的影响,几乎以后的史学家都认为大伾山就是浚县的大伾山。以此为根据,对“二渠”的注疏也多从浚县大伾山。《集解汉书音义》说:“其一出贝丘西南二折者也,其一则漯川。”清代人胡渭的《禹贡锥指》也注曰:“其一为洛川,自黎阳(今浚县)大伾山南,东北流至千乘(山东高花县北)入海。其二为贝丘,自大伾山西南折而北为宿胥口。”实际上,这些古人的说法,都是以浚县大伾山作为禹时“大伾山”为前提的,看似有据,实则臆猜。试想,茫茫大伾随黄河的冲涮尚已不见踪影,何况规模要小得多的“二渠”呢?禹时黄河沿大伾山西侧而流,若今浚县大伾为禹时大伾,则浚县大伾山西应为禹时黄河故道。然而,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国著名历史地理学家史念海教授对浚县大伾山进行了详细的考察,在他的《河南省浚县大伾山西部古河道考》一文中写道:“可以肯定的说,在古代,至少在春秋战国时期,大伾山西是不会有过黄河河道的。”也就是说,在春秋战国以前,浚县大伾山以西根本不曾有过黄河河道;当然,在此之后,就更没有黄河流过。孰是孰非,可谓一目了然。

  由此我们可以明确,《史记》所说的“大伾……厮二渠”一事,就是《禹贡》“覃怀厎绩”的全过程。“覃”字的意思为它的动词义项,即“深、蔓延、延伸、延伸到”的意思,所谓“覃怀”,就是大禹“在怀地挖渠疏洪”。晋郭璞《尔雅注疏》云:“流,覃也。覃,延也。”并进一步解释说“转相解也。皆谓蔓延相被及,水之流必相延及。”与我们关于“覃怀”的释义完全一致。

  因此,“覃怀厎绩” 的含意就是:“大禹在‘怀’这个地方,开挖水渠,延伸河道,将被大伾山挡住的黄河洪水疏泄出去,取得治理洪水的巨大功绩!”“怀”是承载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平台, 后人将“怀”地又称“覃怀”,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

  

  四、覃怀地域混淆的原因

  

  既然如此,为什么很多人包括史学家在内,说覃怀即怀州、怀庆府?沁阳人认为沁阳“夏称覃怀”,于古有“覃怀书院”,于今有“覃怀街道办事处”、“覃怀路”?这主要与这一区域历代的政治中心变迁有关。

  汉高祖二年(公元前205年)三月,汉王刘邦自临晋渡黄河,攻下河内,俘虏殷王司马卬,设置河内郡,其域西至济源,东北过新乡达安阳,呈新月形,长达五百余里,领十八城(县),以怀县为郡治。《史记》:“昔唐人都河东,殷人都河内,周人都河南,夫三河天下之中,若鼎足,王者所更居也,建国各数百千岁。”《后汉书》:“河内带河为固,户口殷实,北通上党,南通洛阳。”由于河内重要的地理位置,汉朝曾在河内郡治怀县设置工官,东汉时置建怀宫,光武帝曾数次驾幸,汉章帝曾巡视河内,并亲耕于怀,在怀宫颁布诏书,要求禁逢迎,务省约,所过沿线不得砍伐庄稼等。

  以此为开端, “怀县”的古称“覃怀”开始作为河内郡的代称。这可以说是一种正常现象,犹如今之指一国政府多用首都名来代称,如中国则说“北京”,美国则说“华盛顿”等等,其理相同。

  西晋泰始二年(266年),郡治曾由怀县迁至野王县。但因“八王之乱”,十六国烽起,到永嘉二年(308年),河内太守裴整又将郡治迁到怀县,建兴二年(314年),前赵刘曜攻破怀县城。东晋元帝司马睿大兴二年(319年),后赵石勒复以怀县为河内郡治。其后河内郡又落入前燕之手,郡治再迁野王,之后又为魏所有。当时南朝的宋国虽然不实际拥有河内郡,但仍在司州下侨置河内郡,寄治河南,领温、野王、轵、河阳、

  沁水、山阳、怀、平皋、朝歌十县。直到北魏天安二年(即公元467年),将河内郡改置为怀州,仍治野王(隋改河内县)。

  改河内郡名为怀州,主要是有两个原因:一是区别对立的政权;二是建置区划的需要。南北朝至唐初,怀州时废时置,治所也曾有变化,且领县不一。这一时期河内郡同样也是时废时置,州与郡之置废、分统杂糅相错。唐以后,怀州(治河内)所辖区域基本稳定,经宋、金时期,至元朝为怀孟路,后改怀庆路,明清为怀庆府。但无论名称怎样变化,始终不脱一“怀”字,其主要原因是它们均由河内郡演变而来,而河内郡治怀县古称“覃怀”,历史悠久,享有很高的知名度和认同感。

  隋朝之所以设置“武陟县”,而不用原来“怀县”之名,其原因也应该是“怀”字已被州名所用,为避免混淆之故。但同时,作为州(府)治的野王县却改称河内县,使用了原郡名“河内”,导致此间既有怀县、怀州“怀”字之讹,也有河内郡、河内县“河内”之讹。这些名称的颠来倒去,不仅极易让人产生误解,而且也更加使人难以分辨。从唐代以后,由于文人墨客特有的浪漫气质,以及对地理历史细节的模糊,开始在作品中广泛将怀州称覃怀,如唐朝诗人岑参《送怀州吴别驾》:“……驿路通函谷,州城接太行。覃怀人总喜,别驾得王祥。”方干《怀州客舍》:“误饮覃怀酒,谁知滞去程。朝昏太行色,坐卧沁河声……”等,对“怀州即覃怀”这一错误概念的形成更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进而模糊了“覃怀”原来特定的地域概念。

  这里,我们可以清晰地理出覃怀、河内郡、野王县这三者各自的逻辑关系,即:

  一、覃怀→“怀”→怀县、武德县(秦置)→武陟县

  二、河内郡→怀州→怀孟路→怀庆路→怀庆府 → 焦作市

  三、野王县→河内县 →沁阳县→沁阳市

  在今后的对外文化交流中,我们就可以对“覃怀”有一个清楚、权威的解释:

  覃怀——即怀、怀县(今武陟)。覃,挖掘延伸意。大禹在怀东部之大伾山开渠疏导洪水,《尚书·禹贡》“覃怀厎绩”即此。汉以怀县为河内郡治,因衍为郡之泛称。此后历代,伴随河内郡改置怀州及怀孟路、怀庆路、怀庆府等,皆沿用此泛称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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