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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殷商畿内和东周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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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殷商畿内和东周畿内
□和洪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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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三监之乱(上)

  

  三监之乱,说的是公元前1045年,周武王去世后第二年,三弟管叔鲜在东卫、六弟蔡叔度在西鄘、八弟霍叔处(一说武)在北邶,与纣王之子武庚在殷商旧都豳,叛乱大周朝的历史事件。我们怀川,当时是三监之一的蔡叔度,负责监管的地域——鄘,因地处殷商旧都朝歌的西南部,而故又被称为西鄘。

  《史记·周本纪》是这样记载三监之乱的:“成王少,周初定天下,周公恐诸侯畔周,公乃摄行政当国。管叔、蔡叔群弟疑周公,与武庚作乱,畔周。周公奉成王命,伐诛武庚、管叔,放蔡叔。”这里所说的周公,是周武王的四弟姬旦,也称周公旦。

  司马迁把三监之乱的历史框架说得很清楚,但是他的如椽史笔,也为我们后人在历史细节的移步换景中,留下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余地。粗眼一看,三监之乱的由头,起始于周武王之死,新君周成王年少,周公旦忌惮诸侯叛乱,于是辅佐成王,“摄行政当国”。周公的行为,引起了“管叔、蔡叔群弟疑周公”,于是“与武庚作乱,畔周。”其实,任何事发生的直接原因之前,还有更为深刻的原因。管叔、蔡叔与群弟怀疑周公“摄行政当国”的意图,是大量行走的事实使他们怀疑,并且引起愤怒,继而与周公相见于刀兵。其实,在引发他们“畔周”作乱的怀疑之前,他们就对周公旦的为人行事有了怀疑。甚至这种怀疑,曲曲折折,一下子延伸到兄弟之间,谁都不愿明说的成见。或许以下引述的文献资料,可以让我们看出一些端倪。

  《国语·周语上》、《鲁语上》载,在武王诸弟中,周公旦是最有才能的。《左传·定公四年》载,卫大夫祝佗说:“武王母弟八人,周公为大宰。”大宰,是首辅之职。《鲁世家》中也说:“及武王即位,旦常辅翼武王,用事居多。”

  兄弟行中,一个人太有才华而又显山露水的时候,群弟心里是不舒服的,这是相形见绌中让人觉得的难堪。可以这样说,他的每次展露才华,都会让群弟暗淡失色,丢掉颜面。但是,这里有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既然妒忌之心,人皆有之,人人都难避免,这就需要周公旦之类被人妒忌者,在众人面前大放光彩的时候,诚心挚意地做出不被人妒忌的表现。然而被人妒忌者,也是非常痛苦的,无辜与无奈的纠缠,常常使自己与妒忌自己者,形成非常对立的关系。这样看来,周公旦也是有很大责任的,他没有以平和之心、兄弟之爱,化解与管叔鲜、蔡叔度等群弟不能言明的对立关系,忽略甚而至于蔑视群弟的感受,在更为重要的国家大事上,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展示到极限,让群弟失尽颜面,进而激发管叔鲜、蔡叔度、霍叔处等群弟恼羞成怒之后铤而走险。不要忽视人的妒嫉与被妒忌之心,它能小到制造事端,大到能够改变历史。

  文献上记载的“三监之乱”,是从武王克商之后,分封诸位弟弟和功臣说起,而忽略或者是有意把人心在历史上弄出的复杂,留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空白。

  《史记·周本纪》中载:武王“于是封功臣谋士,而师尚父为首封。封尚父于营丘,曰齐。封弟周公旦于曲阜,曰鲁。封召公奭于燕。封弟叔鲜于管,弟叔度于蔡。余各以次受封。”武王同母兄弟八人,除长兄伯邑考早亡之外,他还有六个弟弟:三弟叔鲜封于管(今郑州管城一带);四弟周公旦封于曲阜(今山东曲阜);五弟召公奭封于燕(今北京以南);六弟叔度封于于蔡(今河南上蔡以北一带)。另外又封七弟振铎于曹(今山东定陶北一带);八弟叔处(有说武)封于霍(今山西霍县一带)。

  从司马迁对于周初武王分封群弟与功臣顺序的记述上看,没有依据当时十分注重的长幼有序。把三弟管叔,排在四弟周公旦、五弟召公奭之后,不能不说是一种伦理上的错误。但是,史笔执意坚持的错误,一定是政治评价上的需要。这一点,不仅二千多年前的司马迁知道,后续的子孙们谁也都知道。史笔这样去明知故犯,是耐人寻味的。文献在细节处专门留下的破绽,常常需要后续子孙们去悉心领悟。

  受封的群弟与功臣都去了封地,唯有周公旦 “不就封”, “留佐武王”。周公旦“留佐武王”的原因,是武王积劳成疾中患了老也不见好转的病。于是,把江山社稷看作头等大事的周公,留在武王身边替新生政权操心,他的“不就封”、悖王意,一下子就变得光照古今,令人感佩不已。

  《史记·鲁周公世家第三》中载:“武王克殷二年,天下未集,武王有疾,不豫,群臣惧,太公、召公乃缪卜。周公曰:‘未可以戚我先王。’周公于是乃自以为质,设三坛。周公北面立,戴璧秉圭,告于太王(古公亶dan父)、王季(亶父幼子季历)、文王(季历子姬昌)。史策(史册)祝(男巫)曰:‘惟尔元孙王发,勤劳阻疾。若尔三王是有负子之责于天,以旦代王发之身。旦巧能,多材多艺,能事鬼神。乃王发不如旦多材多艺,不能事鬼神。乃命于帝庭,敷佑四方,用能定汝子孙于下地,四方之民罔不敬畏。无坠天之降葆命,我先王亦永有所依归。今我其即命于元龟,尔之许我,我以其璧与圭归,以俟尔命。尔不许我,我乃屏璧与圭。’周公已令史策告太王、王季、文王,欲代武王发,于是乃即三王而卜。卜人皆曰吉,发书视之,信吉。周公喜,开籥(yue,很古老的有孔的乐器),乃见书遇吉。周公入贺武王曰:‘王其无害。旦新受命三王,维长终是图。兹道能念予一人。’周公藏其策金縢(teng,用金属制成的带子,封起藏书契的柜子)匮中,诫守者勿敢言。明日,武王有瘳(chou,病有了好转)。”

  这是一段很有意思的话。意思是说,克殷之后,武王第二年一病不起。群臣非常恐慌与害怕,姜子牙与武王五弟召公奭“缪卜”(虔诚地占卜)。周公旦非常慷慨地说,如果需要人服侍我们死去的先王们的话,我姬旦愿以身为人质,于是设三坛(道教三坛大戒,是初真戒、中级大戒和天仙大戒的总称。佛教当时还未东来)。掌管文书记录的男巫,一番祭拜祷告之后说,你们的元孙,如今的大王姬发,为了国家与人民,殚精竭虑,积劳成疾。如果三王有什么责备他的地方,可以让他的四弟姬旦代他受过。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姬旦“多材多艺,能事鬼神”,而姬发则“不如旦多材多艺,不能事鬼神”。掌管文书记录的男巫,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于是乃即三王而卜”,占卜的结果很好,是吉卦。打开演奏雅乐的龠,“乃见书遇吉”。于是周公姬旦“入贺武王曰:‘王其无害。旦新受命三王,维长终是图。兹道能念予一人。’”之后,周公“藏其策金縢匮中”,把卦书封在金属带子捆好的柜中,叮嘱看守的人“勿敢言”。史马迁记下“勿敢言”这三个字,意思很宽泛,有不能说、不敢说,说了就不灵验了的意思。其实,这里也有周公旦对知情者的一种威胁与恫吓,内里的秘密与他的动机,或许是非常复杂的。然而,第二天,武王的病真的有了好转。这其实是一种精神疗法,给武王的一种心理暗示:病,很快就会好的,请你放心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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