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使我想起了贾平凹先生散文中所引用的一副楹联:“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耕读传家。”这副楹联的思想内容,我以为,在中国奉行儒家“三纲五常”的封建社会,在以孝治天下的朝代,这里面,既有家风,也有世风;既是家风,也是世风。而且,即便是在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今天,仍有可以继承的思想内涵。
家风,掩映在世风之内。家庭是社会的细胞,是组成国体的基本元素。一个又一个家庭,在具体的社会环境中,家庭成员有具体的职业和劳作,有基本行世的信念和理念。行走社会,常听世间人们说:“日间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不惊心。”“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身正不怕影子歪。”“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人勤地不懒。”“手牢嘴牢,穿暖吃饱。”“不以恶小而为之,不以善小而不为。”诸如此类的劝世和行世良言,如果在家庭成员中牢记而信守,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为人行事的惯常家风。这座城市,我时常饶有兴味地穿行在一些街巷舍院之间,去寻觅那种闹市里难有的清静和恬淡。而每家每户独设的小院门楣上,或镶或刻着“家和万事兴”“清雅之居”“天道酬勤”等文样,这样的额匾,家家都有,户户不同,但心愿是一样的,那就是:祈愿幸福美满、国泰民安。我想,这也许就是家风的别样铭记和体现。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人讲,家规付诸行动,传承下来,就形成家风。纵观历史,横比社会,家风也有良莠不齐。但不管怎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向真向善向美,是贯穿人世社会的一条家风红线。我以为,家规是樊篱,是硬性设置;好家风是春雨,润物细无声。由家庭向外伸延,就有了店风等这风那风。谁都知道,童叟无欺、货真价实是良好的店风。勤勉、节俭是一种人世家风的本色。浪费、奢侈就是变色。在本色之外的变色,就是人的赘物,就是社会的赘物。后者显然是一种不良世象,是一种应该摒弃的做法。
世风,映照和影响着家风。我们时常会听到,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现在又感知,人心复古,世风淳化。这个“古”,当然是以往、过去、古代、历史,但在这个具体的语境当中,其质核,应该是流布于中国几千年的儒家思想,而最为根本的思想内涵,应是仁义礼智信,是风清气正、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和做事能量。人类应该执守这样的“古”,社会应该具有这样的“古”。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无论俭,无论奢,风行于世,就成为世风。奢是什么,奢是俭之外的变种,是社会的怪象,是崇尚吃喝玩乐,甚至是声色犬马的潜流。在这种世风下,虽然也有“别人吃龙肉自己不眼气,别人住銮殿自己不稀罕”的淡定与坚守,但奢风成糜,势必会动摇和腐蚀人心,甚而侵蚀社会的肌体,成为病躯。所以,矫正世风以正常,医治疾患使健康,让世风回归到正常且健康的轨道上来,是大势所趋,是人心所向。
世风,有家风的氛围和填充;家风,有世风的影响和默化。不好的世风下,有良好家风的坚守;好的世风下,也有不良家风的存在。这需观大局、看主流。好的家风酝酿着世风,好的世风影响着家风。所以,好的家风和世风,是惠风和畅,是万物润泽,是天蓝地绿,是海阔天空,是志存高远。有了好的家风和世风,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中国梦一定能够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