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焦作日报》结缘,已有31年了。
1986年1月,结束了20年军旅生涯的我,转业回到了故乡博爱县,分配在县五讲四美三热爱指导委员会办公室(简称五四三,后改称文明办)工作。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了《焦作日报》。
“咱们市里还有报纸呀,还是《焦作日报》!”我心里很惊喜。原来,在部队的最后几年里,我一直在师机关工作。师机关各科室都有报架,上面有几个报夹——《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南京军区的《人民前线报》和驻地的省报《浙江日报》。那时,我已经爱上了诗歌创作,且已在《诗刊》、诗刊函授版《未名诗人》《浙江日报》《浙江文艺》《人民前线报》《前线文艺》《江西文艺》《奔流》等杂志上发表过诗歌、小小说20多首(篇)。每天报纸一来,我是先看副刊。只是在我的印象里,从未看到过我们驻地金华市的报纸。不知是没有,还是部队没订。所以,当我看到《焦作日报》时难免有些惊喜了。
看了一段时间的《焦作日报》,研读了几期山阳城副刊,觉得虽是小报副刊,但乡土气息很浓,又不失文采,很符合自己的口味。觉得这儿该是自己驰骋的天地。于是,还在转业干部培训期间(1986年4~5月),我就带着新写的两首小诗,走进了《焦作日报》的副刊部。
岁月如白驹过隙,转眼31年过去了。我与副刊部的历任编辑华秋娴、刘金忠、薛书礼、呼润廷、张雪琴及至近几年的马朝霞,都先后成了朋友或文友。不过,我们的交往是真正“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我从未送过他们一分钱礼物,也没有请他们吃过一顿便饭,而他们竟然编发了我近300篇稿件(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新世纪之初几年,每年十几篇),以致退休后,我又收集整理后,自费出版了四本书(诗文集《行呤青天河》、军旅诗集《远方的士兵》、诗集《星星草》、散文、小说、报告文学集《沁河风》)。因为绝大多数篇章,是地市级报刊发表过的,是被社会认可的文字。
在《焦作日报》创刊60周年之际,作为一个该报的忠实读者和副刊的作者之一,我要对焦作日报社、对山阳城副刊,表达我由衷的感谢、深深的眷恋和衷心的祝福——
感谢你们编发了我的《沁河大桥》《云台天瀑》《我听见仙鹤在吟哦》《泛舟青天河》《遥远的靳家岭》《拂去一千五百年岁月的尘埃》(记述青天河摩崖发现及走进“国保”之事)等诗文,让我大声赞美焦作的山水和人文景观;感谢你们,编发了我的《少年英雄王万》《面对一棵高擎繁花的树》《小村的记忆》《献给家乡的三个女性》等诗篇,让我对家乡父老的敬意得以表达;感谢你们,编发了我的《夜哨》《情侣》《思念》《响水河悼歌》《白雪歌》《国防绿》等诗文,让我得以抒发对20年军旅生涯绵长而甜蜜的回忆;感谢你们,编发了我的《天安门上》《纪念堂里》《致国旗》《最美的花》《抚摸那个辉煌的声音》《与共和国一路同行》等诗篇,让我得以表达一个共产党员、革命军人对党、对领袖、对祖国的忠诚与爱……
2006年我退休后,因为忙于编书,加之身体状况不佳,我的写作冲动日渐减少了,特别是2012年、2013年,爱人连续两次脑溢血导致偏瘫后,照顾病中的老妻成了我最重要的工作。写作只能“靠边站”了。但《焦作日报》我还是要天天浏览的,山阳城副刊是期期必读。欣赏新人的作品,细读老友的文章。看到老友写出了新境界,自己也击掌叫好。山阳城啊,你承载过我的文学梦,你是我深深依恋的精神家园啊!
1987年5月,副刊部曾约几位作者,为山阳城副刊500期写几句话。当时我写了一首十几行的小诗,题目是“苗圃——《山阳城500期志感》”(见《焦作日报》1987.5.23)。意思是山阳城副刊是一块肥田沃土,活跃在其中的一群作者是小树苗,期望这些小苗中能有几棵长成大树。没想到30年后的今天,当年活跃在山阳城里的乔叶、张丙辰,一位成了全国知名作家、鲁迅文学奖获得者、河南省作协副主席,一位成了省杂文协会常务副会长。杨晶、黄凌、暗香都有多部长篇小说问世并获奖,马冬生成了诗歌获奖专业户。30年前,焦作的中国作协会员还没有一个,而现在已有20多个。虽然自己年过古稀而老大无成,但也为文友们的成长而高兴,为这块园地的成就而自豪。在《焦作日报》60华诞的日子里,让我把这首小诗抄录在这里,也算是对山阳城副刊的再一次美好祝愿吧——
这一片土地太肥沃了
是愚公凿下的石头化成的
刘伶阮籍洒下的酒在其中发酵
李商隐和朱载堉
曾用诗歌和音乐耕耘它
细细辨认
居然还有韩文公的平平仄仄
那上面
回荡着太行王屋的风
飞溅着沁河的浪花
独特的怀川风情
够你领略一辈子
已见一片幼苗在风中摇曳
破土的新芽如江南春草
园丁,在挥汗耕耘
这片肥沃的土地上
不能长出几棵好苗
成为参天大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