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路边纸箱里因严重烧伤而奄奄一息的弃婴,你会将怜惜与同情凝结在内心,落荒而逃?还是任关爱和奉献爆发于行动,施以援手?温县祥云镇夏庄村村民岳小红给出一个响亮的回答:把弃婴抱回家,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救治她、养育她!
近日,笔者在该村村干部的带领下见到岳小红和他的养女王彩娟。面前的岳小红,个头不高,朴实木讷;王彩娟戴着口罩,留着长长的斜刘海,遮挡着半边脸上因烧伤留下的疤痕。
村干部的娓娓讲述,将时光拉回到20年前。
20年前的一天,27岁的岳小红和朋友一起去东招贤村办事,路过辛三村附近时,发现路边围了很多人,于是他停下车好奇地走上前去。只见路边放着一个纸箱,纸箱里躺着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婴儿看上去只有半张脸,另一边脸上全是脓,溃烂得不成样子,哭声也非常微弱。岳小红的心好像针锥一般刺痛。他想上前抱起这个可怜的婴儿,可是当时在场的熟人说:“小红,你一个还没结婚的小伙儿,能照顾好婴儿吗?这个婴儿的伤还那么严重……”
听了大家的劝慰,加之还有事情要办,岳小红匆匆地离开了。一路上,他都在祈祷着,希望有好人能收养那个可怜的弃婴,治好孩子脸上的伤,让孩子开开心心地成长。可是,回来的路上,他却发现婴儿依然孤独地躺在路边的纸箱里。此时,善良的岳小红放下所有的顾虑,走上前去,双手捧起了婴儿。
瞬间的选择,让还没有结婚、毫无育儿经验的岳小红成了单身父亲;瞬间的选择,让岳小红义无反顾地用20年的坚持和给予,担当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为治好女儿脸上的伤,岳小红打工挣钱四处求医问药。在他和家人的精心照顾下,女儿脸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但却留下难以祛除的疤痕。因为给女儿治病、买奶粉,岳小红总是入不敷出,婚事更是被一再耽搁。直到2003年,岳小红34岁的时候,才算有了自己的家庭。可女儿脸上的伤疤依然是岳小红心中的痛。他也从未放弃给女儿疗伤,不富裕的他多次拿出积蓄带着孩子去郑州诊治。
谈及女儿,岳小红妻子郑月霞讲起一段往事:“当初把女儿抱回来时,家里担心影响岳小红的婚事,就让闺女跟小红的母亲姓王,称呼小红为叔叔,而我的儿子一直称呼小红为爸爸。有一次,我给女儿收拾房间,看见桌上放着一个纸叠的小飞机,上面写着一行字:‘小飞机,我的妈妈在哪里?’当时,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对女儿说以后你就改口叫我妈妈、叫他爸爸吧!”
此时旁边的彩娟说:“称呼什么并不重要。他在我心中一直是可以罩着我的大树,是我的父亲。我还有母亲、弟弟。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王彩娟已从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20多岁的大姑娘,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岳小红说:“眼下,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女儿的脸治好,让她有个好的归宿。”
彩娟懂事地劝慰爸爸:“比起没有双腿的人,我还能走路;比起视力障碍的人,我还能看见世界。更何况,我还有这么好的父母。我觉得,我已经很幸运了。现在我已经长大,以后的日子,我只想尽自己的力量照顾他们,不希望他们再为我担心。”
20年前,他面对困境,知难而上,用义无反顾的行动,维护了善良,担当了道义;20年来,他不畏生活艰难,用持之以恒的付出和坚守,唱响了感人肺腑的正气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