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阳区新城街道的墙南村内,有树人称“人”字古槐。此槐古老不知树龄,生长于该村中学(焦作市第二十六中学)院内北楼前正中位置,两个树头一东一西分别扎根,树形奇特罕见。据史料记载,“人”字古槐“树干高丈余,围二尺许,上分二枝,高耸劲直约三丈余,旁无细枝,唯冗叶交错旋绕二枝,密不透体。”据传古时“人”字古槐下面能过马车,今因土层掩埋仅露“人”字形上端。世间万物,无奇不有,此古槐合二为一,确实罕见。
山阳,这个汉献帝住过的地方,这个竹林七贤游过的地方,民风淳朴,风景优美,寸土寸物,皆可入诗入画。健在于世的这株“人”字古槐因其稀少而弥足珍贵,已被当作历史文化,同山阳的风土、人文、自然和社会的发展变化紧紧联系在一起,以独特的个性、风格和多姿多彩的年华,书写了妙趣横生的民间传说故事,证明了我们的祖先在开拓山阳这块美丽的热土时,植树于后人,造福于子孙。
教学之余,我常坐在它下面的大青石上,或与师生交流,或独自思考。一天,猛然悟道:“此树硬要长成‘人’形,莫非是提醒我们切记‘育人’之难且难能可贵的道理。”
我深深敬佩,“人”字古槐历经岁月沧桑,阅遍人间风雨,牢牢地扎根在山阳大地上,不怨地瘠土瘦,不惧烈日寒霜,顽强不屈,豪气凛然。它种植于何朝何代,虽已无处查证,但其高龄长寿毋庸置疑;虽不知几经荣枯轮回,但其仍然年年留下一片绿荫,奇香飘溢。“城中古槐不知年,一片绿荫喷清香。莫道花无千日好,老树新葩犹少年。”面对这位“老者”,我不由赞之以诗。
2003年,我写的焦作市第二十六中学校歌《祖国需要使我们豪情满腔》,其中就有“老干虬枝的‘人’字槐树,动人传说,令人神往”的歌词,在山阳区教育系统校歌征集中还获得了最佳作词奖;2004年,我联系《教育时报》杂志社记者来到这里,报道了这棵“人”字古槐的故事和蕴含的树人道理;2007年8月,我参与编写的《河南特色旅游文化》(中国旅游出版社)一书,收录了此树的故事及该树基本情况;2009年8月,我将此树的传说故事上报,被定为山阳区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2014年4月下旬,《焦作晚报》刊登了我写的《“人”字古槐的爱情传说》。
我爱“人”字古槐。我爱它不管是当年幽幽庙宇,还是如今菁菁校园,都默默无求,稳扎深根,不分昼夜地以其根系保护脚下的土地,以其绿荫庇凉小憩之人,以不老的青春姿态提醒我们这些为师者莫忘“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古训。
我爱“人”字古槐。我更爱它在艰难多变的环境中,不顾自己年迈枝老,仍然竭尽心血,不断生枝长叶,播种春天,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希望,老而不衰,古而不朽,永葆生命朝气,为天地间开辟了争取生存和发展的范例。
据市绿化委员会办公室工作人员说,“人”字古槐高11米,胸围3.2米,冠幅13米,树龄超过了800年,属于国家一级古树名木。截至目前,我市共统计出一级古树名木150多棵,超过800年的古树木很少。然而,这棵古树在2014年4月18日7时40分突然翻倒。我联系《焦作晚报》记者,19日立刻对其进行了及时报道。近几年来,这棵古槐居然死而复生,“人”字东边那株似乎死去的根部长出两根小孩子胳膊般粗的枝丫,其中一根直刺进两株树的接合部,为整个“人”字古槐提供新鲜养分。亲眼看到这种自然奇观,不得不惊叹这棵树的灵性,不得不惊叹植物本身成功神奇的心脏搭桥手术。
从1994年至今,我与“人”字古槐相知相伴已经25年。基于此,特作《山阳“人”字古槐礼赞》,以表对“人”字古槐的一片敬仰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