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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情怀话山阳(节选)
□徐 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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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时代如何更替,人与历史永远是一个厚重的话题。

  当你来到太行山南麓,遥望滔滔黄河,沉思脚下这片土地,山阳区的古风会顿然间漫卷。在岁月长河中,山阳区的历史痕迹和它古老的文化传奇,足够让你情感炽烈地遐思舒展,聆听与倾诉。

  看!山阳区的朝阳,那是一枚历史的印戳。它被孙思邈“草木亦含天地灵”的神奇中草药熏染;它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地见证着山阳区的古往今来;它将山阳区推上了诸多文人学者的笔端。

  山阳区的辉煌历史与璀璨当下构成了一幅撞击人灵魂的远景与近景图,人们在图画中游走……

  一

  百尺竿头望九州,

  前人田土后人收。

  后人收得莫欢喜,

  更有收人在后头。

  这首诗是东汉王朝末代皇帝汉献帝刘协退位时所作,它流传着时代的凄恻,使人动容。我就是在它的“血泪相和流”中随同山阳区文体局组织的采风团来到山阳故城,我们要谒探故城遗址,寻找那历史的魅影。

  故城地势北高南低,位于山阳区墙南村北。城墙墙壁上山阳故城简介旁边,四个“山阳故城”的醒目金黄色大字,被上端红色“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小宋体衬托得端庄大气,彰显着时代的勃勃生机,又为历史文化增添着和谐韵美。在土城墙上不知是野生还是人工种植的大树下凝望沉思,一股生命受到震撼而窒息的远古战争气息扑面而来。我感觉到故城瞬间成了一条怀旧的巨龙,驮着我们采风团翻山越岭,向东汉末年穿越……

  《后汉书·灵帝纪》记载:中平六年,八月戊辰,中常侍张让、段珪杀大将军何进,于是虎贲中郎将袁术烧东西宫,攻诸宦者。庚午,张让、段珪等劫少帝及陈留王(后来的汉献帝)幸北宫德阳殿。何进部曲将吴匡与车骑将军何苗战于朱雀厥下,苗败,斩之。辛未,司隶校尉袁绍勒后收伪司隶校尉樊陵、河南尹许相及诸阉人,无少长皆斩之。让、珪等复劫少帝、陈留王走小平津。尚书卢植追让、珪等,斩数人,其余投河而死。

  也许是汉献帝与山阳人民血脉相连皆是炎黄子孙的缘故吧,我对逃亡中的陈留王刘协产生了同情。刘协九岁被权臣董卓拥立为帝,面对百姓的到处漂泊、人相食啖、白骨委积和董卓专权及其各地狼子野心的诸侯和大小心存野心者的挑衅,手足无措的汉献帝想依赖实力最强的曹操东山再起。而曹操却和董卓一样“挟天子以令诸侯”,使汉献帝再次成为傀儡皇帝。所以当汉献帝刘协被降为“山阳公”时,我为刘协皇权历程的结束松了口气,心想:不能主宰自己命运的皇帝,不当也罢!

  刘汉后裔唐刘禹锡也曾以文章的形式表露自己对战乱中“奸雄腾振”的痛恶,在《山阳城赋并序》中指出:“彼伊周不世兮,奸雄乘衅而腾振,物象催以易位,被虚号而阳尊,纵势殚而事去,胡窃揖让以为文?”战乱的丑恶,是百姓们深恶痛绝的,为此,我常常将刘协的故事和刘禹锡《山阳城赋并序》的文章内容,讲给我身边对生活不满足的人听,希望大家能珍惜和平,知足常乐。

  我们在故城上走着,看着。山阳故城在岁月风雨的更朝换代中早已没有了汉时的雄壮模样,但是望着它见证了厮杀与文明残留的痕迹,我的心情还是不能平静,刘协整治贪官“米豆煮粥”的故事不断在脑海中闪现;还有他被贬为“山阳公”期间用自己在宫中学到的医术为百姓们免费看病等传说。我感慨刘协做皇帝不能一统江山,降为“山阳公”却能做到深得民心,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将所管辖的山阳地界打理得井井有条,百姓们安居乐业、衣食无忧,也真是一段绝佳的传奇。

  所谓兴衰荣辱每个朝代都有,汉献帝的故事让我明白,即便失去权势和功利,也要打起精神脚踏实地做事,这样才能得到历史的铭记和人们的爱戴。这对于我们当今的文明社会有着重要的借鉴价值。

  海蓝色的天空飘着几朵云霞,我在故城上走着,遐思依旧。

  二

  说起山阳区的药王庙,它是中国传统医药文化的大手笔。

  这座为生命而矗立的灵魂庙宇,在日月星辰中,从远古几经兴衰、几乎泯灭地顽强走来。它走进了山阳文化的史册,为世界和山阳人追寻历史打开了一扇人文大门。

  我们走进了药王庙院内。这座有着历史文化的寺庙,将生命与健康紧密衔接,引申我们在文化的发掘中为生命之妙感动。

  我们在寺院中走着,寺庙殿堂前两米多高的大香炉向外袅袅地冒着历史的云烟,像天上的祥云散发着文化之灵性,又像在诠释生命的倔强与崇高。

  我们在寺院中走着,药王庙昭示着生命与疾病搏斗的痕迹将我们参观者的精神火苗点燃,满院排列有序、熠熠生辉具有生命象征的古柏和其他树木蒙密,还有那云烟中如同太虚幻境中的高高庙宇,处处都给人以坚韧和顽强的启迪,处处都显示着生命的尊贵。

  我们在寺院中走着,红墙、殿宇、游客、古柏,都在我们的情感咏怀中化作了远古的画卷,混融无痕,意韵深远。庙堂前经历岁月墨染的石碑也引人遐想、喟叹。碑上“药王庙大殿”几个字气势酣畅、笔锋遒劲,耀眼夺目地验证着历史,像是在向游客讲解药王对生命的忠诚和拯救生命的决心。治病救人本是一种充满人性光芒,体现道德关怀的行为,如孟子认为:人性本善,人生来就有善良之心。所以,孙思邈作为医术高明又道德高尚的医者,他代表的是我们祖国和我们焦作山阳历史文化的传承丰碑。

  人们常说生命在温情中会开花结果,此刻,我的血液奔腾着,我想起了一位老人曾对我讲过的故事:唐、宋、元、明、清时代,各处的寺庙都在战争和岁月的风雨中受损,有的一片狼藉,有的已经不复存在,但药王庙始终矗立着,并且在抗日时期作为八路军重要的军备仓库对抵抗日寇起到了重要作用。从此,药王庙就成了现代人讨论不尽的话题。我曾经惊讶药王庙历经千年沧桑为什么会生机盎然,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它是人民的庙宇。

  这时一个香客从我身边经过,对我说道:东汉时期现庙宇附近建有嵬王庙,供奉着周朝的嵬灵公和秦代四川郡守李冰的儿子二郎神。庙宇为小四合院,后失于战乱,南北朝时有其遗址,时属武陟县辖,后属山阳区管辖;还有人说药王庙初建于东汉,几易其名,隋文帝年间复建为“天仙庙”,后更名为“药王庙”。

  一座庙宇,引发了我对生命的思考。就在我们将要离开药王庙的时候,一个声音仿佛在说:孙思邈是我们山阳人民的骄傲,他为中国古代人民所作的贡献应该得到后人的尊崇和学习。他写的《千金药方》和《千金翼方》更是我们国家的珍宝,我们来寺庙叩拜不仅仅是在叩拜孙思邈,更是在叩拜祖国神奇的医学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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