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25日,为推进牧区动物产地检疫工作,我随农十三师畜牧中心的同事们来到新疆哈密地区巴里坤哈萨克自治县二道河子(兵团农十三师红山农场一连片区动物检疫申报点)。为了解哈萨克牧民的生活,我住进了哈萨克族牧民克乃家,开始了为期10天的牧区动物产地检疫工作。为了对牧区牛羊传染病摸底排查,杜绝疫病流出,我们在村口设立了检查点,每天从天亮到晚上12点都有人值班检查进出牧区运输牛羊的车辆。
刚来时,觉得很新鲜,周围的环境从来没有遇到过,湛蓝的天空,清新的空气,望不到边际的草原,还有远处隐隐可见覆盖着白雪的天山,草原上到处是悠闲啃食青草的牛羊。我暂住的村庄村民多是哈萨克族,所以每天见到的都是哈族朋友。来之前已经略知哈族是一个热情、好客、浪漫的民族,是世界上唯一饿不死人的民族。来之后,果不其然,真正领略了哈族牧民的热情,看到了他们朴实厚道的民风。
克乃家位于村中间,邻着村中公路。一家三口人居住三间北屋,另有厨房、牛棚、还有一个小院落。房子不是太新,是普普通通的农村民房。克乃和妻子都有40多岁,他们有一个上高中的女儿。我们三个检疫人员被安排在北屋的一个里间,他们夫妇睡客厅,女儿睡另一里间。每一间屋都有哈族牧民特有的通铺。炕上铺的都是羊毛毯。看到哈族的床铺很新鲜,被褥很多,干净整洁,高高摞起来,大概有二十多条被子,全是供来客人使用的。刚住下时有点不适应,把我们安排在里间,晚上进出很不习惯。可是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反感。我不安的心才算平静下来,哈族是真正好客的民族!
因工作需要到牧区草原了解牛羊饲养情况。我乘坐摩托车从早上9点到下午5点多,在没有路的草原上奔波了8个多小时,拜访了30多个哈族毡房(蒙古包)。每一个毡房都是一家牧民,都有一群羊,从200多只到400多只不等,也有牛群。两家相距最近距离也有数公里。让我想不到的是,每进一个毡房都会受到牧民热情的招待,他们把各种点心,有大枣、葡萄干、干奶酪、还有牧民特有的波尔萨克(经过油炸的面食)拿出来摆放到炕上,再泡上一壶奶茶,让我们尽情地吃、慢慢地喝。也不问哪里的客人,只管倒茶。虽然相互第一次见面,却没有一点陌生感,没有一点戒备心。到后来他们的热情让我不敢再进毡房,因为实在是吃饱喝足了。中午我们遇见一家哈族生小孩了,他们的亲戚朋友都来庆祝,大摆筵席。见我们来,就非常热情地邀请我们留下参加他们的家宴。因为还有工作只能喝过奶茶就出发了。没能参加这个宴席,我现在还有点遗憾!这使我真正理解了“哈族是世界上唯一没有饿死人的民族”的真正含义了。走访完牧民毡房回到克乃家已是下午5点多,由于一天的颠簸,我累得快站不起来了。牧区的太阳异常毒辣,强烈的紫外线晒得我脸上火辣辣地疼。
一星期后,我适应了克乃家的生活习惯,还有点温馨,像世外桃源。这里的治安环境很好,摩托车就放在大马路上,车钥匙也不拔,整个晚上也不会丢失。克乃家羊群在牧区放养。为了喝奶茶家里养了一头奶牛,牛脖子上没有拴绳子,任凭牛自由啃食青草。后来我发现全村子的牛羊都不拴绳子,纯自然放牧,天亮自己跑到牧场吃草,晚上又各回自己的主人家。
在克乃家我们轮流做饭,哈族的生活条件还是很艰苦的。早上吃馕喝奶茶,中午做拉面,有少许青菜,晚上随便做些稀饭或还是馕饼喝奶茶,并不是原来想象的每天吃不完的手抓羊肉。到了晚上,克乃家除了一个小节能灯发光,还有就是一部小电视了,黑暗笼罩着整个村庄,宁静无比。如果天空无云,可以看到异常明亮的星星。虽然白天30多摄氏度的高温,但夜间很冷,温度接近0摄氏度。有时还下小冰雹。一天内的温差达到30摄氏度。夜间盖上被子睡觉香甜无比,远离了难耐的酷暑。
时间过得真快,10天到了,要离开克乃家了,我又把整个村庄看了一遍,把克乃一家人和他们的小院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中。没想到哈萨克族这么热情、朴实!没想到我一个河南援疆干部能这么近距离接触哈萨克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