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南方都市报》10月9日报道:从去年10月开始,郑州各社区基层医护人员被要求筛查本辖区内的重性精神疾病患者,人数不低于辖区人口总数的2%。。这意味着他们要在1000个人中至少找到2个重性精神病。这个任务被纳入卫生部门对社区医院的考评中,完不成会面临上级的督导。
早听说个别执法部门罚款有指标任务,但精神疾病患者人数也有指标任务听起来倒是耳目一新,透过现象看本质,你会发现两种现象都有一个共同的病症——疯狂的数字迷恋。病因无外乎两种:数字撑起的畸形政绩观、贪欲诱发的罚款冲动。
数字造假畸形政绩观使然。迎接上级检查,是部门领导出政绩的最佳时机。这种情况下最能显示政绩的是一些看似掷地有声的数据。于是,为了让本部门工作有声有色,部门领导在自上而下造假上下功夫,为日后的升迁争筹码。殊不知,这些无不是以劳民伤财为代价。在“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的年代,一些地方置客观实际于不顾,“亩产万斤粮”确实放了一把“卫星”。然而,下发“重性精神病指标”却和这段荒唐的历史如出一辙。
罚款指标是小团体利益驱动。多年来,钓鱼执法、执法变“执罚”成了部分执法部门的主要工作方式。罚款指标在执法部门明滋暗长,公众虽“心有戚戚焉”却无可奈何,根本原因就在于监督的虚置。此种现象常发生在一些执法部门身上,“罚”本身不是利益,因为罚款要上交国库。但“财政返还”又使得罚款客观上成为部门利益的一部分。一些执法部门有意让“执罚”走偏,正是基于对自身利益的追求。
假如,为官一任真正做到不以数字论成败,唯以百姓满不满意为标准;假如,加大执法部门罚款的监督力度,每一笔罚款的用途都向公众解释清楚。相信患“数字迷恋”疾病的部门自然会越来越少,直至消失。
□马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