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栏的话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焦作,历史悠久,名人辈出,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在这片古老文明的土地上,孕育了无数为中华民族的繁荣发展而作出杰出贡献的历史人物和廉政官吏,官吏奇才韩愈、爱国诗人李商隐、科学家许衡、礼部尚书何瑭、布衣王爷朱载堉、爱民循吏曹谨等历史名人,他们为民族、为国家、为正义、为探索科学艺术的奥秘呕心沥血的精神,让后人倾心仰慕,世代相传,永世不忘。
为进一步挖掘我市廉政文化资源,创作一批优秀廉政文艺作品,市文广新局组织我市部分知名作家、戏剧家开展了廉政文化采风活动,对焦作历史上知名人物的廉政事迹、故事、传说、家风遗训等,深入实地走访、座谈、查阅资料,从中获取丰富的廉政文化资料和创作灵感,以便创作出更多更好的廉政文艺作品。
为延伸和拓展廉政文化品牌,扩大影响力,提高开放度和参与度,市文广新局联合本报开办《清风怀川》专栏,定期刊登我市广大作家、戏剧家创作的廉政文艺作品,传递“廉政好声音”,敬请广大读者关注。
韩愈简介
韩愈(768年至824年12月25日),字退之,河南河阳(今河南省孟州市)人,汉族,自称“郡望昌黎”,世称“韩昌黎”“昌黎先生”。唐代杰出的文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政治家。
贞元八年(792年),韩愈登进士第,两任节度推官,累官监察御史。贞元十九年(803年),因论事而被贬阳山,后历都官员外郎、史馆修撰、中书舍人等职。元和十二年(817年),出任宰相裴度的行军司马,参与讨平淮西之乱。元和十四年(819年),又因谏迎佛骨一事被贬至潮州。晚年官至吏部侍郎,人称“韩吏部”。长庆四年(824年),韩愈病逝,追赠礼部尚书,谥号“文”,故称“韩文公”。元丰元年(1078年),追封昌黎伯,并从祀孔庙。
1200年前,韩愈倡导古文运动的巨大成功,开创了中国散文发展的新纪元,他死后,其门人李汉“收拾遗文,无所失坠”,得诗文“总七百”,编成了《昌黎先生文集》,为后人留下了极其珍贵的遗产。他被后世尊为“泰山北斗”“百代文宗”“唐宋八大家之首”,当之无愧。
我是读着韩愈的诗文长大的,韩愈的诗文曾深深地影响了我、滋润了我,我很为自己能和韩愈同为焦作人而感到骄傲。
韩愈的一生,主要是希图他所倡导的思想文化运动来革除当时道丧文衰的社会弊端,挽救国家衰败分裂之危局。韩愈生活的中唐时代,政治腐败、王权衰落,朝内党争开始,藩镇割据,佛教泛滥,骈俪形式主义文风盛行。韩愈忧国忧民,同情百姓疾苦,在他的文集中,像《论天旱人饥状》《赠崔复州序》等均能体现出这一点。特别是他抨击贪官奸吏、赞扬清官政绩的篇章之多,非一般作者所能比。他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赞扬清官循吏,是由于唐代社会大量的事实使他深切地体会到,百姓的疾苦、官与民的矛盾激化主要是由于贪官奸吏造成的。在他的70多篇碑志散文中,有一半篇章涉及这方面的内容。
在韩愈年仅25岁刚登进士第、尚未被朝廷授予官职的这一年,一篇轰动朝野的《争臣论》,直言不讳地批评阳城大夫不作为,令这位谏议大夫起身反省、心生惭愧。贞元十九年(803年),36岁的韩愈刚刚上任监察御史,他向唐德宗上递一篇《御史台上论天旱人饥状》,直诉关中大旱民不聊生,恳请朝廷减免赋税。奏折得罪了谎报灾情的权贵,不久韩愈便被贬为阳山县令(今广东阳山县),此后是10年不得重用。
元和十四年(819年),唐宪宗从凤翔法门寺迎佛骨入长安,整个京城轰动起来:有钱的争先慷慨捐献财物,无钱的遵从和尚教导烧焦头皮和手指,以表示对佛祖的诚心。对这种有悖先王之道、不利国计民生的荒唐之举,因是皇上所好,“群臣不言其非,御史不举其失”。唯独年届52岁,官场几番沉浮,只因参与平定淮西藩镇之乱有功才弄得个“刑部侍郎”的韩愈,毫无顾忌上奏一本《论佛骨表》,奏章直接批评唐宪宗事佛迎佛骨,是“伤风败俗,传笑四方之举”,要求唐宪宗对佛骨“投诸水火,永绝根本,断天下之疑,绝后代之惑”,并态度坚决地说,“佛若有灵,能作祸祟,凡有殃咎,宜加臣身”。由于逆揭“龙鳞”,龙颜大怒,韩愈险些丧命,被贬到潮州任刺史,家眷也被一同赶出京城,途中风雨交加,韩愈年仅12岁的小女儿经不起惊吓劳累,惨死在驿道旁。
韩愈被贬潮州后,他的上司孔戣很同情他的遭遇,担心潮州地属边远,俸禄较少,所以特别批给韩愈每月五十千的“别给钱”,并言明在“送使钱”中列支。这本是既充满人情味又合理合法、手续齐备的正当津贴,却被韩愈婉言谢绝。
在其位,谋其事;居其位,死其官,是韩愈从政的基本准则,他毫不含糊地将其贯彻到自己一生勤政廉政的宦途中。然而,更让我心灵感到震撼的是,在其贬官失意之际,不消极、不沉沦,依然忠君爱民、恪尽职守,竟然演绎了一段令“江山易姓”的传奇,给后人留下无穷尽的回味和思考……
史料记载:韩愈是在到达潮州后的第二十九天,便组织了声势浩大的驱赶鳄鱼行动,治理鳄害。从调研摸底、全民动员、调集器械、筹备仪式,到真正驱鳄,韩愈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在潮州任刺史期间,释放奴婢、发展农桑、兴修水利、创办学校等,这些都是费时费力的举措,韩愈在仅仅7个多月的任期内一一完成,在历代潮州人心中树起了一座丰碑,赢得“八月居潮万古名”的赞誉,以至于街道名昌黎、江山改姓韩。
一位身居江湖之远的唐代文人,一位沉浮于宦海、挣扎在命运漩涡的暮年官僚,在贬官后失意之时,居然使“江山易姓”,这在中国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纵览古今中外,被贬官者不计其数,能够像韩愈这样的又有几人?我不禁想起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一文中发出的慨叹: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写到这里,我不觉有点汗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