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己在《焦作日报》副刊发表文章,是1996年7月26日,一篇小散文,题目叫《绿意》。时止2015年5月30日,在《焦作日报》副刊上发表的评论文章《一部村人传,两岸同胞情——读散文集〈台湾村纪人〉》。这是阎俊玲女士的著作,她是邓州市的文联主席,也是南阳的青年作家。同时,这篇文章作为这本书的序言之二。序言之一,是著名作家周大新的文笔。阎俊玲仅写台湾村的作品就有两部,另一部是《台湾村纪事》。我在梳理所发表文章的过程中,无意发现,在这20年当中,起始的那篇文章,和末尾的这篇文章,都写的是一个地方。这就是自己的出生地,南阳邓州的一个自然村落:台湾村(过去叫上营大队)。这虽属巧合,却也说明,在自己所有的拙文中,故乡,是自己文思的一个生发点、捞摸地,同时也是自己一种“原生态”素材的来源地。
这20年间,自己在《焦作日报》副刊上发表散文83篇,文学评论23篇,《焦作晚报》的“闲情·连载”版,发表散文15篇。总共算在一起,共121篇。这些文章,除了文学评论之外,就发表的散文来说,其文章的取材走向,大体有两种,一种是来自于城市,再一种是来自于农村。我的所有文章的取材脉络和轨迹,基本游走在这些地方。我来自于邓州台湾村,做事在风景如画的焦作。一个地方是豫西南,一个地方是豫西北。豫西南有秦岭的余脉八百里伏牛山,豫西北有八百里巍巍太行山;豫西南有南水北调中线工程的水源地,豫西北有南水北调中线水渠穿城过。一衣带水,一脉相连。我说自己是植根于农村,枝干伸长在城市。在写农村题材时,靠记忆,靠回忆;叙城市题材,目之所及,身置其内。自己的文思,就这样在农村城市、城市农村之间游移和笔走。如农村题材的散文《乡里艺境》《山魂》《家乡的文明碎片》之类的文章;城市题材的散文,如《城市上空的鸟鸣声》《桃花盛开在山前》《城里的自然》之类的文章。人们总说,上帝赋予生命的那个出生地,是第一故乡。我却认为,实质上,现在生活与做事的地方,仿佛实质意义上的“故乡”。原因是你所出生的那个地方,一年能回去几次呢?我还以为,自己既有农村生活的阅历,又有城市生活的经历,既有农村人的“质”,又有城市人的“文”,是个相对意义上,比较“全活”的人。古人不是说,“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吗!这是一种调侃,不必当真。
这些发表之文,零星看去,不以为然。然累积看来,数量可观。这也许就叫“不积跬步,无以成千里;不积细流,无以成江河”吧。也可以称其为“聚沙成塔,集腋成裘”。但对这些文章启蒙指教的编辑老师们,其精力和时间,大都花费在选稿和改稿上,每一篇文章,都融入了他们的心血和汗水。也可以说,神思融于句,形销在于文。他们自有其痛苦和烦恼,同时,也有甜蜜和快活。刘金忠老师,金桂香老师,张雪琴老师,呼润廷老师,马朝霞老师,王盈燕老师,一路走来,这一个个沉实而响亮的名字,他(她)们的喜怒哀乐、音容笑貌大都闪现在自己的文事中,大都沉浸在编辑事业里。这些老师们在自己所从事的事业中,并不是一味地被动接受稿子,他们往往根据版面所需,主动约稿。刘金忠老师,曾在新世纪到来之前,出于新旧交替、讴歌春天的组版创意,邀约围绕“春天”这个主题,写出自己对春天感想的文章。我写了一篇《走进春天》的散文,发表在1999年1月8日的《焦作日报》副刊头条上。金桂香老师、马朝霞老师也都主动向我约稿。他们这种热爱而执着、理智而慧智的精神,浇灌和催生了一代又一代的作者,走向更高、更远。一代又一代的作者,也将这些甘做人梯的老师们视作有益于自己及社会的恩师。由于自己大学学的是中文专业,为了不丢专业,不改初心,秉持初心,把文学写作和阅读,当作自己工作之外的情趣和爱好,来滋润和涵养被生活浸洇得有些单调与萎缩的心田,使其变得日臻丰富与成熟。我的星期天和一些节假日,都基本消弭在读书与写作中,也的确有了自得其乐、自娱自乐的收获。
我一直以为,阅读和写作,是我精神世界的一片绿洲,是“诗意地栖息在大地上”的芳草地。也因此,文学写作和读书,成了我业余生活中最大和最有效的爱好,几乎可以说,已成了自己的一种生存甚或生活方式。近两年见诸本地报端的文字在减少,这出于以下两个方面的考虑,一是文学也应该有所突破,文学的枝杈不应只生长在本地的天空;二是文学在本地多让年轻人崭露头角,版面有限,而作者无限,稿源无限,未来总归属于年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