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年前,我爱上了写诗,可我总写不好。上世纪80年代,好多人像我一样,犯了一种文学病,拥挤在文学的道路上,像一只匍匐在大地上的蚂蚁一样执着。那时候,我给《奔流》《时代青年》《丑小鸭》《诗刊》投稿,投稿也不用贴邮票,剪个角写上稿件即可。那时候爱好文学,投稿怕发表不了,怕别人知道了笑话,就给自己起个笔名——范冰沫。现在想想,可能那时候我崇拜郭沫若的缘故吧。
1985年,我在矿务局技校上学。每次投稿后,我都操心发表的事情,经常去收发室的窗台上看当天的信件。那时候,我确实收到过好多信函,收到最多的是《时代青年》的信函,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铅印退稿单。最初退稿单也曾让我激动过,有时还能看到编辑老师的只言片语。现在想想,自己初学写诗的水平,真是好高骛远了,成天做着孤独的白日梦。
碰壁碰多了,就知道了文学路上的坎坷和曲折。我用诗人屈原的两行诗鼓励自己: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知道我是一只丑小鸭,当时的《丑小鸭》杂志很牛,投了多年也是碰了一鼻子灰。那个时候,我寂寞而狂热,每天都有灵感,一天最多写10首诗。发表不出来,也阻挡不了我的文学梦。
过了几年,我技校毕业后参加了工作,有了点经济能力后,就报名参加了《诗刊》杂志的诗歌函授培训班。那时候,上班每月开55元,参加函授费用30元,可见我当时对文学的热爱。现在家里的书柜里,还有一摞摞的《诗刊》和《未名诗人》教材。通过培训我对诗歌有了最初的信心,第一篇作品《矿工和太阳》发在了系统报纸上。后来,《焦作矿工报》成了我诗歌的园地和摇篮。
和《焦作矿工报》结了文学缘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焦作日报》山阳城副刊,那时候,看到美丽的诗行,我的心就会被吸引过去,眼睛放光。看到投稿地址,我就把诗歌写在稿纸上,装进信封投过去。可能是自己水平低,投出去的稿子大都石沉大海,没有音讯。我知道,在《焦作日报》上发表作品,是非常难的事情。
投了不知道有多少次稿件,失败了多少次,我的文学之梦依然如旧,像一粒星火温暖着我的心灵。
我在《焦作日报》发表的第一首诗叫《表针》,只有四行,是一位至今不认识的编辑华秋娴老师编发的。诗歌发表后,稿费只有两元钱。我的第一张稿费单就是两元钱,和我现在拿的稿费单数目是天壤之别。写诗的路上,就是一个人摸索,这么多年也没得到名家指点。因为发表了这一首小诗,我爱上了《焦作日报》,并认识了焦作早期的诗人刘金忠、呼润廷、郜希贤、马冬生等。
刘金忠老师从部队转业到焦作日报社,当时是山阳城副刊编辑,认识了刘金忠老师后,我的诗歌得到了刘老师的扶植。刘老师是个诗人,看到我写得好点的诗歌,就给我发表的机会,让我的诗歌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上。我在单位上班,每天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收发室看《焦作日报》。每每手捧散发着墨香的报纸,我就在副刊上找自己的名字,找到了,就高兴得手舞足蹈!是的,这么多年《焦作日报》,我几乎是每期都读。我从喜欢到热爱,让我的诗歌找到了一种心灵的蔚蓝。
这些年,在《焦作日报》这块文化阵地上,我始终是一个守候者,与她不离不弃,与她风雨无阻,与她有一种不是爱情的爱情,与她有一种深情和无语的期盼。如今,写了大量的作品,默默整理后,我出了两本诗集,作品也不断发表在《诗刊》《中国诗歌》等国家级文学刊物上,欣慰之时,感谢有你——我的文学之友《焦作日报》副刊。曾经的文学梦,让我这一个爱好者,从不会写诗,到作品不断走出焦作,真是一个曾经的奢望。可我知道,《焦作日报》给我坚实的台阶和积极写作的力量。焦作是一块出现过韩愈、李商隐、竹林七贤的文化热土,相信有《焦作日报》这一个文化平台,更多的焦作写作者都在突围,寻找自己的土壤,他们的明天一定会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