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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达坚守人性真谛的电影《女娲花》,到展示世间大爱的微电影《世道》《医道》;从讲述伏羲女娲神话故事的历史人文纪录片《人祖山》,到史前文明考古科教纪录片《远古丁村人》《具茨山天书探秘》……14年来,他执着行走在用影像传“道”的路上。
从尧舜禹汤到中华三祖,从伏羲女娲到盘古开天,从河图洛书到奇门遁甲,他把自己定位为华夏文化的追溯者、研究者、传播者,为此宵衣旰食、筚路蓝缕。
他就是从我市走出的影视导演、河南省华豫影视制作有限公司总经理刘隼。近日,本报记者走近他,探寻他在传“道”路上留下的足迹。
用传统文化乳汁哺育心灵
“我把人生方向定位为用影像传‘道’,这个‘道’就是指华夏文化。我想让更多人通过我的镜头了解华夏文化,敬重华夏文明。”刘隼在接受采访时,这样概括自己所做的事情。
用影像传“道”,需要有影视工作经验。刘隼在部队和焦作广播电视台工作的经历,为他打下了坚实的影视工作基础。而他痴迷于华夏文化,则源于儿时吮吸的传统文化乳汁。
刘隼1971年出生在山西省临汾市吉县的一个山村农家。“我的父亲是四里八乡有名的木匠,也是当时村里少有的能识文断字的人。记忆中每逢春节,村里大部分村民都会挤到我家窑洞里请父亲写对联。过年前的几天里,父亲每天从早写到晚,一直写到大年三十晚上。正是父亲伏案挥笔的情景,引发我学习书法的兴趣。那时候买不起纸,我就用笔在砖上临摹。”刘隼说。
初中时,刘隼遇到一位酷爱书法的班主任。“老师虽是教语文的,可他用一种近乎强制的方法鼓励全班学生练习书法,要求学生每周都要交书法习作,并张贴在教室后墙上进行点评。”刘隼说。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先后学习了隶书、楷书、行书。初中三年里,他几乎包揽了县文化馆举办的所有书法比赛第一名。
出于对中国书画的热爱,刘隼初中毕业后,不顾家人反对,揣着不足100元钱投奔河北鹿泉山水画艺校。“当时坐火车还坐过了站,结果在距学校所在地20多公里的地方被撵下车。我背个铺盖卷儿在荒郊野外一路摸索到学校。”刘隼说。当时艺校的条件很艰苦,学生必须自己起灶做饭,白水煮面条常常是他的午饭。但就是在那时候,他掌握了扎实的山水画基本功。
在艺校学习一学期后,刘隼回到老家继续读高中。他和同学成立锦屏书法篆刻艺术社,并通过民政部门正式办理了社团手续。他还邀请国内多位书画篆刻名家当顾问,举办了全国书画名家邀请展。
“虽是进入高中校门,可我的心并没在课堂上。我的数学、英语作业本,基本都是当练字本来用的。一放学我就跑到周边的山上,呆呆地坐着观察沟壑山梁的走势,想着如何运笔、如何作画,一直看到天黑下来。”
刘隼说。他还利用课余时间开设书法培训班,靠这笔收入在暑假期间去天津一所书画院学习。天津书画一条街,是他最常去的地方,好几次都因购买笔墨和字帖花光了钱,以致连回家的路费都需要向别人借。
从笔墨到影视的人生加载
1990年,高中毕业的刘隼因书法特长被特招入伍。新兵训练没结束,他就被抽调参加师史馆布展工作。之后,他被分到团部电影组,负责电影海报、部队宣传标语制作等工作。
刘隼的特长被充分发挥出来,同时他也全身心地投入工作。1997年全军电影技术标兵大比武,他夺得放映技术第一、书法第一、剪刻会标第一和团体一等奖的好成绩,由此被荣记三等功。
“在电影组,我既是放映员又是摄像员。在协助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影片时,我不知不觉喜欢上了那摇动的镜头。”刘隼说。在部队期间,他先后协助拍摄《大决战》《大转折》《弹道无痕》《三国演义》等100多部影视剧。
在部队期间,刘隼不断给自己“充电”,先后读取了中央党校法律大专班、中国书协书法研修班。1999年,他考入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电教编导专业。
1999年,刘隼作为全军选出的十几位优秀摄像师之一,参加在内蒙古朱日河举行的合同战术实兵对抗演习。他在大漠中连续奔波2个多月,进行直播拍摄,受到军委及总部领导的表扬。
2003年,立过5次三等功的刘隼结束了13年的军旅生涯。凭借在部队练就的过硬摄像技术,他被焦作广播电视台破格录用。
在焦作广播电视台工作的5年间,刘隼和同事创办了河南首档方言栏目剧《怀川夜话》。他充分发挥导演、摄像、后期制作等方面的特长,带领团队共拍摄了《西村泪》《商业风云》《婆婆进门》等50多部影视剧,广受观众好评。其中,与重庆卫视合作拍摄的6集栏目剧《兄弟》,在全国栏目剧评比中获得二等奖。
虽然《怀川夜话》获得了较高的收视率,但刘隼并不满足,他在心底一直深藏着一个更大的梦想,就是用影像传播华夏文化。他给自己规划了一个蓝图:从传说时代的尧舜、黄帝往上追溯,直抵伏羲女娲时期这一常人很少涉及的上古传说领域。
扛起影像传“道”的文化使命
“作为华夏文化的追溯者、传承者,用纪录片的形式揭开上古时期不为人知的奥秘,图解河图洛书中蕴含的丰富文化基因,是我作为影视人一直追求的梦想。”刘隼说。
2007年,他带着这样的梦想辞去焦作广播电视台的工作,在郑州注册成立了河南省华豫影视制作有限公司,并从此把追溯华夏文明、复兴中华文化作为公司的核心愿景。
“有人说好奇害死猫,我恐怕就是这样的人。一般人把传说当故事听,而我却把它作为课题来研究。越是别人觉得玄的东西,我越想深入探求个究竟。”刘隼说。他把这种好奇心和探索欲当作研究历史文化必须具备的基本功。为此,他吃尽了苦头。
为了理清华夏文化之源,他和他的团队从河南新郑黄帝故里出发,曾一年驱车跑过6万多公里,足迹遍及河南、河北、陕西、山西、甘肃、云南等地。
2016年,由他执导的2集人文历史纪录片《人祖山》在腾讯纪录片频道播出。这部以伏羲女娲文化为背景的纪录片,从传说入手,通过民风民俗、史料整理、考古发掘、专家访谈,立体展现了人祖山的深厚文化底蕴。片中首次用拟人化的拍摄手法,将“风”作为第一人称贯穿整部片子,这在历史题材的纪录片中是一个突破,从而收到7.2的较高评分。而在此背后,是一串不为人知的艰辛。
“为了拍摄《人祖山》,从2013年6月起,我在两年多的时间中几乎全是与大山为伍。很多文明遗迹都淹没在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为了拍摄一组镜头,我和摄制组人员扛着沉重的器材要在大山里徒步行走上百公里。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时常还面临毒蛇和野兽伤害的危险。有一次,为了拍摄一场雪景,摄制组提前进山等了一个星期。雪景倒是拍到了,可大雪封山,车困在山里出不来,断粮断水三天两夜,大家饿了啃口雪,渴了还是啃口雪。等从山里出来,摄制组几个人瘦了一圈。”刘隼说。尽管如此,为了追寻的梦想,他依然以苦为乐。
刘隼的脚步不断向华夏文明的纵深走去,把他的创作触角延伸到古文明的时空中。“在拍摄发掘黄帝文化的8集纪录片《具茨山天书探秘》过程中,我发现具茨山岩画中有古星象展示的河图洛书、奇门遁甲阵法,这很可能隐藏着黄帝时代的诸多文明密码。为了把神话传说拉回到今人的视野,我在前期文化探访路上已经走了2年多。”刘隼说。
近年来,刘隼与山西省考古研究所旧石器考古专家合作,致力6集考古纪录片《远古丁村人》的拍摄。为此,他跟踪拍摄了3年,常常与考古工作者穿行在大山里,守候在旧石器考古发掘的探方中,为这部纪录片录制准备的视频资料已经超过20T。虽然投入的时间、精力和资金都让刘隼感到难以承受,但他并不打算匆忙交出“作业”。他说,呈现给观众的一定要是史料翔实、内容严谨、艺术精湛的作品。
谈到对华夏文化的探索,尤其是对上古文明的发掘,刘隼坦言,这注定是一条寂寞之路,但不管多么艰辛,既然已经在路上,就会永不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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